程玉酌傻了眼,只好又正经回了他这一礼,“李侍卫不必客气。”
可李敢不是客气,他只是不敢受程玉酌的礼!
这位程姑姑在太子爷心里这样的份量,他怎么敢受她的礼啊!
李敢紧张的都不敢直起身了,躬着身子还要跟程玉酌行礼。
他这样,程玉酌也不好起身了。
冯效和成彭也被李敢弄晕了,两人拉也不是,不拉也不是。
小棉子端了茶盘走过来,见到这匪夷所思的场景,也愣了一下。
小棉子只是觉得这场景异常熟悉,一不留神就说了出来。
“为何见面行礼,弄得像拜天地一样?”
这话一出,李敢立刻僵住了。
冯效和成彭想笑没来得及,突然有人推门从房中走了出来。
只看他那神色,也晓得是听见了小棉子的话。
小棉子拔了自己舌头的心都有了!
而李敢更是吓到了,再见太子爷的眼神凌厉地好像要把他刮了,差点就跪了下去。
幸亏他想起来不能在程姑姑面前,露了太子爷的身份,这才急急把膝盖收了回去!
程玉酌瞧见了赵凛,瞧见了李敢的紧张,更瞧出了这一刻的暗潮涌动。
她微微皱了眉。
冯效见状连忙把李敢拉走了。
小棉子也迅速活了过来,“煮了安神茶,姑姑喝些好休息。”
这茬终于被揭了过去。
程玉酌跟着赵凛进了屋子,小棉子上了茶就退了下去。
程玉酌见他只盯着自己看,看得她不自在,“有什么事?”
赵凛瞧着她笑,“没什么事,就是看看你。”
程玉酌见他说话越发没有顾忌,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而且做事也是,随随便便,反正冯效他们替他收场。
做替身竟然有这么大的权利吗?
她的阿获怎么处处受辖制?
果然是因为太子爷过于仁慈… …
“在想什么?”
赵凛出口打断了她的思索,程玉酌看过去,见他挺直的鼻梁在烛光下映出大片阴影。
若是不刻意想,她不会时时将他同太子的影子交错在一起,可若是加入一些猜测,那身影重合得毫无差错,太过吻合。
程玉酌分辨不清。
她说没什么,“这么晚了,不睡吗?你很累了吧?”
赵凛听到她的关心,翘起了嘴角。
“你先睡吧,我还有些事,要出去一趟,不知何时能回。”他嘱咐她,“你今日也够辛苦了,我让小棉子给你烧了水,泡一会松快松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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