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想借这次机会,让济南府的夫人太太们,瞧瞧她宫中女官在贵人们脸前是说得上话的,这是提高身份的机会,也能尽快促成她同韩平宇的亲事。
如今已经三月中,要是上半年不能定下亲事,就不要说秋日定亲,冬日成亲了!
那她岂不是要被生生拖到下一年去?!
这怎么行?!同门的师姐出宫都在当年就嫁了人!
她要比她们嫁得好,嫁的快才对!
而且,她昨日已经在眼角发现了一丝细纹!
时光不等人,她不能再拖了!
… …
韩平宇和袁白彦又等了近半个时辰,才被太子宣了进去。
两人都是第一次见太子,比起三年前见先太子的时候,情形已经完全不一样。
先太子当年笑着上前扶起两人,而今太子负手而立,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人。
半晌,太子才开了口,“请起。”
韩平宇和袁白彦得了这样的开场,都有些紧张,早间商议之事,相互都有些拿不住了,只敢同眼前这位太子殿下一问一答的说话,而太子明显也对他二人没什么兴趣,态度和口气免不了有些冷淡。
韩平宇却觉得这冷淡的口气和语调似乎有些熟悉,可又想不起来是从哪里听到过。
但袁白彦心里不停地记着镇国公的事情。
见韩平宇这般,看来是不敢乱问了,但他觉得这个机会不可多得。
要知道先太子可是死在南巡路上的。
而且是从襄阳转道信阳之后,染了疫病而死。
襄阳是襄王的地盘,而信阳是镇国公的地盘
难道那两人在三年前就联手干掉了先太子,而且没有被朝中的人发觉吗?!
袁白彦今日趁着一点空隙,同他爹提了此事。
他爹也有些惊讶,却琢磨着道:“襄王若有此意,一旦他成了事,今日袁家没有相帮,免不了日后清算,若是帮了,他成了事自然有好处,不成的话,也有夏家韩家在前,袁家若是及时抽身,也不会怎样。”
袁白彦以为他爹说的不错,尤其袁家到了这样的局面,必得抓住机会,不然只能走向落没。
可抓住襄王赌一把风险又太大,倒不如略施恩惠,闻风而动。
袁白彦见韩平宇迟迟不开口,心下一思量,忍不住出声问了。
“殿下有所不知,济南城全城已盼了殿下多时,殿下今日自济南而过,是济南百姓莫大的荣幸,不知殿下回程之时,可还经过济南?济南百姓只盼再见殿下尊颜。”
他说的委婉,不着痕迹,但韩平宇作为晓事之人,还是听出来了。
韩平宇紧张了一时,等着座上太子的说法。
而赵凛,这才终于感兴趣地看了两人一眼。
方才,韩平宇同袁白彦在六角亭偶遇程玉酌的事情,他已经听说了。
韩平宇那般作态自然让他不爽,但是这袁白彦竟敢故意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