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那是宫中的姑姑,万一背后有人, 还是那等厉害的, 我们哥几个可就要遭殃了!”
秦玉紫的人告诉他们, “前两日那女官被绑架了一次, 如今也没听到什么捉拿的风声, 只让你们近她的身,弄些流言蜚语出来, 怕什么?”
那当头的闲汉却问,“那绑架的事我们有所耳闻,不知道是谁干的, 你们是什么人?和那事儿有什么关系么?”
秦玉紫的人哼了一声, “有什么关系你们也不用问, 拿钱办事的规矩还不懂吗?你们若是不成, 也不用在此废话!”
那些闲汉都想要钱,自也不再多说,当头那个闲汉笑说随便问问而已,“就算您家是永兴伯府的人,咱们也管不着,请您家主子放心,咱们只管拿钱办事儿!”
秦玉紫的人又跟他们吩咐了一遍具体如何办,那些人便拿了定金走了。
他们一走,秦玉紫便从后面的小房间里走了出来。
“姑姑放心,我听这几个人,已经将咱们同永兴伯府的人,暗暗混为一谈了!”
秦玉紫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就算万一事发,矛头也对不到她头上来,还是让小夏氏背锅比较好。
若是没有事发,程玉酌被这几个闲汉骚扰一番,那些浑呀黄呀的话一传,她在济南府的名声就不要想要了。
不论什么样的人家都不会娶这样的女人,她也只有离开济南这一条路了。
秦玉紫想到这里,心情舒畅,回家路上又去绣坊里买了些真丝彩线。
昨日细看嫁衣,发现还有几处不妥的地方,必得细细修补起来。
她的大婚,一分一毫都不能差错。
*
程家。
程玉酌总觉得从万寿平安宫回来之后,赵凛的心情糟糕了不少。
他不在闲暇时间坐在竹林下面看书,或者偶尔逗逗静静,又或者同自己闲聊两句,只是大多留在房里。成彭冯效他们进出传话,甚是忙碌。
小院莫名笼上一层低压,程玉酌教刑春和桐桐母女两人认字,也顺势挪到了后罩房。
没有了平日里的祥和悠然气氛,赵凛更觉烦躁不已。
他到底在烦躁什么?
就好像五年前,他从皇后娘娘宫里回去,将宫里所有可能侍寝的宫女查了一遍,却一无所获时的感觉。
赵凛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甚至怀疑任太医的药有副作用,让成彭去把任太医找来问个清楚。
程玉酌这边,却得了程姝的消息,正巧和成彭一同出了门去。
成彭出了院子没走几步,就感觉有些不对劲,好像有人跟踪一般,他回头看了几眼,只见路上有几个闲汉。
路上有闲汉也是常事,不过成彭怕程玉酌再出了差错,便亲自送她去了程姝的小脂粉铺子,又提醒程玉酌回去路上找人陪同,一定要小心。
他向来有很多很多疑惑,是个疑心重的人,不过程玉酌还是听了他的话,同他道谢。
“成侍卫放心吧,我定然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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