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酌点了点头,“人已经抓到了,确实是小夏氏派出来的人。只是方才那位秦司衣,你日后若是见了她,也避她几步。”
“难道她和小夏氏同谋?”
程玉酌向秦玉紫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没有证据的话我不能说,可是宫里出来的人,哪一个是简单的?”
程玉酌让程姝将这两个贼人,也同上次那个纵火贼一起关好。
等到小夏氏事发之日,就让她的这些人手,将她死死扣住,不得翻身!
如今天已经黑透了,程玉酌只怕程姝回程路上再有个三长两短,跑到赵凛的马车前,同赵凛商议。
“… …能不能借我两个人送小妹一程?”
赵凛从车窗看了她一眼。
方才,他已经从缝隙中看到她同妹妹紧紧抱在一处了。
春夜的风还冷着,她说话时带了浓重的鼻音,看他的眼神里有抱歉的请求。
赵凛蓦然想到在树下将她扣在怀里的情形,她眸中的神情也是那么让人心生怜惜。
他说不用麻烦,声音放柔些许,或许连自己都没察觉。
“你上车来,让成彭他们转道去永兴伯府便是。”
这便是要替她绕路了。
程玉酌还有些不好意思,但一想到自己人都是他们救的,也没什么不好意思了。
程姝坐着伯夫人的马车,又有程玉酌一路在后面护送,到了永兴伯府自然是安然无恙。
程玉酌终于松了口气,这才同赵凛一道回了程家小院。
两人在车中并没有一句言语,回了程家,气死风灯将院中的一切照亮,赵凛才看到程玉酌下巴上竟然有一条红痕。
他的目光在程玉酌脸上轻轻一落,程玉酌便感觉到了。
她蹭了蹭,“小伤而已。”
又想起来还没正经向赵凛道谢,“此番真是多谢你了!不然我就算跑了出来,估计还在狂奔回城的路上,上气不接下气呢!”
她竟然还有闲心打趣,赵凛真是无话可说,转头进了东厢房。
程玉酌不知他是什么意思,从他问过何情薄之后,便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
何情薄到底代表什么呢?
若是太子,她或许能猜到一二。
可他是太子替身,何情薄与他又有什么关系?
程玉酌猜不透,小棉子却从东厢房里快步走过来,将一瓶药膏放进她手里。
“程姑姑,这是玉容膏,你拿去用吧!”
程玉酌反应过来,连道不用,“小伤罢了,没什么要紧的!”
“姑姑就留着用吧!”
小棉子看程玉酌接了下来,才回了东厢房。
“回爷,程姑姑已经接了玉容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