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酌跟任太医也见了礼,简单说了一下院中的情形,又道:“… …我也刚搬过来,对周边情况不太熟悉,方才过来,只觉有人跟在身后。”
那冯效一听,脸上严肃了两分。
“姑姑不必担心,此事交于我等便是。”
然而程玉酌略一琢磨,又补了一句,“若是寻常毛贼,倒也不必太费周折。”
冯效立刻明白过来,水至清则无鱼,“姑姑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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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玉酌并冯效和任太医回到小宅的时候,她这一路的动向也传到了隔壁黄太太耳朵里。
“就买了些东西,找了那个周常夫妻,然后去医馆请了大夫?就完了?”黄太太很失望。
不过那跑腿的小厮却琢磨了一下,“还有一桩。”
“什么?”
“那宫女从周家茶馆走后,周常就去寻了牙人老钱,小的使人去问了那老钱,说是那宫女要买人,还要寻人,叫什么程姝。”
“程姝?”黄太太没听说过此人,她只道,“我认识的姓程的女人,就没个正经的。”
小厮应和着,黄太太嘀咕了两句,忽的灵机一动,“买人,寻人,哼,这可正是个好机会!我不坑她一笔钱,也得安插个眼线进去!”
她想起昨晚做梦梦见程家小院了。
原本那已是她的囊中之物,却被程家截了胡,她也真是白白费了好些工夫压价!
她越想越气,让丫鬟拿钱给那小厮,“你去寻牙人老钱,让他按我说的办,就这样… …”
黄太太嘱咐了一番,心下大悦,正好上次打牌的几个妇人,来叫她去银楼看新首饰,黄太太换了衣裳出门,见那几个妇人都打量着程家的门头,不由道,“瞧什么呢?”
“咱们这不是没见过宫里的女官么,稀罕!”
“有什么好稀罕的?内里不知道怎么样呢!”
几个妇人都侧目,“你知道什么?难不成一两日的工夫,就听到消息了?”
黄太太说还没有,但是快了,“她不是要买人吗?那我就给她送个人去!”
黄太太呵呵笑了起来,几个妇人都不信,“人家是宫里出来的人,能上了你的当?”
“怎么?宫里出来的三头六臂了?你们等着看好了!我保证让你们三天内,听见她的脏事!”
几个妇人讶然,“三天,真的假的?”
“三天,我保证!不然我就当输了你们五局牌!”
她们几个商妇手里不差钱,平日玩的可不小,黄太太愿意割肉,大家都高兴,不过黄太太也不傻,“要是我扒出来了,你们就当输给我五局!”
几个妇人你看我,我看你,都应了,“行呀,那就等着黄太太的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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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玉酌又被人打上了赌,而她一无所知,只是冯效告诉她,“那盯梢的是隔壁黄家的人,姑姑可要咱们帮忙料理?”
隔壁黄家?程玉酌没想到,她谢过冯效,“不必麻烦了,我自己思量着来便是,必不给你们添麻烦。”
冯效见她明白,同她点了头,回了东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