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知叹了口气,今天下午有人来事务所闹事,还抢了我们不少东西。
闹事?陆予行握着听筒,是什么人干的?抢了什么?
那边静了片刻才道:一些查到的资料偷拍的出轨证据之类的。
他说话有些心虚的味道,见陆予行半晌不回话,才老实交代:我们搜集到的,关于唐兴国的一些资料和报纸也被拿走了。
陆予行的心立刻悬起来。
你也不用太担心,柏知赶紧补充道,那些东西只要想查都能找到,不是什么保密的资料。
两人都静了。
陆予行冷声问:什么人拿走了?
柏知迟疑许久,小声说:说是唐家唐锐泽的人。他咽了下口水,回想当时的场景觉得有些后怕,让我们别打唐家的主意。
窗外,太阳完全被高楼大厦吞没,最后一丝余晖也消失在地平线。
我知道了。陆予行看着远处那束在黑暗中挣扎的光亮,最近不要查了。
挂了电话,他一言不发地在床边坐着,开始整理思绪。
救下唐兴国一命的唐家夫人,她是怎么提前预知危险的?
为纪念她而打造的物品,为什么是一个古怪的怀表,而不是其他唐兴国更拿手的珠宝产品?
唐锐泽为什么会知道柏知的动作?如果真的是他,他看到报纸之后会发现问题所在吗?
而唐樘
陆予行回想起,在那个昏暗的摄影棚里发生的事。当时,他没有束缚唐樘的双手,对方却甘之如饴般承受着。那些过于粗鲁和不合时宜地举动让他不舒服,他却咬着牙不反抗,仿佛是在赎罪。
他到底隐瞒了什么,以至于被如此对待,也不愿意松口?
就这样在房间里坐了很久,直到外面响起敲门声,陆予行才回过神来。
予行?李青在外面叫他,你没事吧?
天光已经完全暗了,陆予行开门,客厅里暖黄的灯光投射在地板上,形成一个分割的三角。
没事。陆予行神色已经恢复如常,他拍了拍李青的肩膀。走吧,今晚约了采访摄影师。
两个小时后。
距离电影厂一公里外的高级西式餐厅里,一位穿着干练,扎着高马尾的女士绕过吧台,走向最里的一桌。
她的高跟鞋在地面上发出清晰的响声,和小提琴配乐形成奇妙的搭配。
艾先生。她在靠里的座位坐下,从新买的名牌包里抽出一沓旧报纸,递给对面的年轻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