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宫像是有些介意买舒被林如闵亲了的事实,黑着脸猛地甩上门,随后将买舒推倒在床上,温热的唇不断落到买舒的下巴和指尖上,像是个委屈又急切的小狗,试图在自己的主人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买舒躺在床上,懒洋洋地用眼皮盖住脸,感受着顾清宫泄愤般的乱亲,忍不住勾了勾唇角,不知想到了什么,慢慢道:
我今天好像没看到买雯。
买家大部分人买舒都认识了,曲萧已经进了监狱,只剩下买雯一个女儿。
但是今天,买家大部分都来了,只有买雯没有来。
嗯,父亲死了,母亲又进了监狱,她还得了癌症,心情不好,就去s国修养了。顾清宫轻轻咬着买舒的耳垂,半晌后又改咬为舔:我没逼她,是她自己愿意把买氏交给我的。
买雯本来就没有什么野心,买氏现在也逐渐日薄西山,买雯身患重病没有能力力挽狂澜,还不如将它交给顾家。
想到买雯,买舒不知为何有些不是滋味,轻叹一声道:我怎么觉得我在仗势欺人呢?
仗势欺人的是他们。顾清宫直起身,双手撑在买舒耳边,表情有点凶,像护主的呲牙兔子:他们对你做过的事,我一件也不会忘记。
买舒盯着顾清宫凶巴巴的脸,心中划过一丝热流。
他的嘴角不由得漾起一丝微笑,好整以暇地伸出手捏了捏顾清宫的耳朵,故意忽略了后半句,只道:
他们仗谁的势,欺谁的人?
顾清宫眉眼一弯,低下头,与买舒接了一个缠绵的令人心惊的吻,含糊的嗓音似青烟消散在唇齿交缠间,听不太清晰,沙哑暧昧:
当然是欺负我的人了..........
凌乱的衣衫被人随意地扔到床角。
买舒觉得顾清宫有点儿天赋异禀,额头都出了密密麻麻的细汗,顺着眉骨掉进眼里,感受到微微的刺痛,连带着视线内都开始恍惚重叠起来。
昏黄的光像是滴在白纸上的墨汁,很快晕出湿润的痕迹。
买舒恍然间仿佛觉得自己又回到了昨天梦里的那个山洞,唯一不同的是,昨日烧的他浑身发烫的烛火已经变的温顺可亲起来,像一股暖流缓缓地包裹住他,无形的包容了他的不请自来。
买舒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风雪吹走了,他只能尽力将自己塞进山洞里。
顾清宫似乎和他截然相反,已经热的浑身是汗,睫毛粘连几乎要睁不开,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似的,半张脸压在枕头里,白皙的脸上已经压出些许红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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