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舒:..........
不够大?
哪里不够大?
顾清宫语气里的嘲讽是如此明显,以至于不论他说买舒哪里不大,作为一个男人,都不能忍下这个口气。
买舒捏紧了拳头。
他算是发现了,顾清宫这厮人前装的温文尔雅光风霁月,人后就是一个疯狂在道德底线边缘试探的老流氓,专挑买舒这种不知事鲜嫩可口的小年轻下手,但是又有贼心没贼胆,只敢疯狂口嗨。
要是真动真格,指不定比兔子跑的都快。
输人不输阵,被顾清宫拉到医院床上调戏的画面还历历在目,买舒眉心微动,不甘心就这样屡屡被人压制,不知想到了什么,缓步朝顾清宫走来。
他站在顾清宫面前站定,墨色的眉斜飞入鬓,透露出些许桀骜,瞳色沉沉,不说话时,无声透着些许压迫感。
两人像是在较劲似的互相对视着,谁也不肯低头,半晌,买舒动了。他似笑非笑地捏起顾清宫的下巴,上下打量片刻,最后低笑道:以顾总的姿色,要是真的要包养我,我反而赚了。
顾清宫看过买舒的资料,拍开他的手,无动于衷:我说了,我对未成年没兴趣。
买舒向前一步,挤进顾清宫的双腿间,两人贴的极紧,一瞬间买舒似乎了听见顾清宫陡然加快的心跳声,挑眉轻笑一声,嘴唇贴在顾清宫耳边,将声音刻意压低,透着些许沙哑蛊惑:
谁说我没成年?
顾清宫心跳猛然漏跳了半拍,心中陡然升起一丝被野兽盯上的错觉,第一次隐隐觉得自己好像招惹了什么不该招惹的人,蹙眉道:你什么意思?
买舒挑了挑眉,凑得愈发近,从侧面看去,两人身躯交融掩映在婆娑的树叶光影中,看上去几乎要吻上:没什么意思。
他说:没什么意思。
我母亲将我作为她嫁进豪门的赌注时,压根没有想到会被拒绝。买舒目光看向远方,不知为何继续说了下去:买允诚将她赶出家门后,她辗转数地才安定下来,等于终于想起来带着我去落户时,早已过去了三个月,错过了新生儿规定的落户期限。
夜色悠远,路边一盏路灯忽的熄灭,将买舒整个人罩进阴暗的角落处,显得眉眼有些黯淡,看得顾清宫心头一紧,又听对方道:所以,她也不记得我是什么时候出生的,随便和工作人员说了一个日期和名字落户。我虽然实际已经成年了,只是身份证上还差三个月才满十八。
顾清宫静静地听完,忽然抬眼,偏头看向买舒: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这些记忆里早已化脓溃烂、难以启齿的伤口,为何要现于他眼前。
因为我想告诉你,我是私生子,不管你有着什么样的目的,最好都不要再来招惹我,这对你没有好处。买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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