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
二人言罢,云亭像是注意到了他们这边的动静,朝他们走了过来,头束玉冠,竟也有了几分君子温润如玉的味道,尾音却放的又轻又软,像是在撒娇:
师弟,待会可否请你们将宗门内部大小事宜的玉简交予我手中,我好一一查看。
语气认真又坚定。
像是真的接过了掌门的重担,突然成长了。
清衍瞧着云亭齐整的发髻,半晌笑了笑,暗猜应是时寻绿为云亭梳的。
他的师兄,除了修为极高,生活小事上一应糊涂,也亏得时寻绿忍得,日日侍候梳洗。
思及此,清衍咳了一声,躬身做了一礼:
是,师.......掌门。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朝着无情殿而去。
暮烟座下大弟子折霁十五日前曾领命去月华城查探疫病的消息,却失联多日,两人师徒情笃,他今日心情不好,若有冒犯到掌门的地方,还请不要见怪。
两人一路闲谈,一路遇到众多内门弟子,腰挂玉牌,踩着飞剑面带笑意而过,空气里充满了无忧无虑的气息。
云亭仰着头看着他们,走动间随手用指尖挑开垂落眼前的树枝,闻言疑惑地唔了一声,无辜地抬起头,清澈的杏眼像是夕阳下波光粼粼的春潭,真诚地问道:
.......他刚刚有心情不好?
声音放轻,半是无辜半是困惑。
是真的懵。
清衍哑然,面上顿时漫上些许尴尬,不知怎么往下接话,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玉牌。
是了,自己真是糊涂了,自家的师兄哪有这层心眼去注意别人的喜怒。
殊不知云亭昨日才因时寻绿的冷淡,才闹了大半夜的别扭。
云亭瞧着他如老僧入定般盯着远处发呆,心道这自家师弟怎么看上去和清衍家养的瑞鹤岚似的半死不活,看了一眼清衍,又盯着他手中的玉牌看了半晌,不知为何难得的福至心灵,决定找其他话题,主动给清衍一个台阶下:
师弟,你腰上的玉牌真好看,是自己做的吗?
清衍闻言,思绪纷纷回笼,诧异地看着云亭,瞳孔微缩
师兄这是.......为了自己,在故意转移话题么?
清衍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微妙起来,半晌才组织起语言,慢半拍道:
嗯,身为长老,职责便是广收弟子,教导他人。但为了方便辨认与管束,所辖的峰内不论弟子与师尊众人皆配一个玉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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