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会。
时寻绿眉头一松,面上带着淡笑,徐徐善诱道:为什么呢?我只是个陌生人而已,师尊为什么要救我?
云亭这下是真的回答不出来了,纠结半晌,终于破罐子破摔般趴在桌上摊成一团,嘟囔道:
我不知道。
说完,踢了踢地毯,半晌又不动了。
坏徒弟,为什么要问他这么难的问题?
时寻绿见此,知道是自己心急了,也没有催着他回答,两个人胸膛贴着后背,静静地坐在桌边,对着昏黄的烛火,一个继续写,一个继续看。
月色溶溶,缓缓从天幕淌下,流进窗台,云亭见时寻绿不理他,只好自己和自己玩。
云亭侧躺在时寻绿的腿上,伸手去抓时寻绿的头发,给他编辫子,将时寻绿柔顺的黑发编的乱七八糟,半晌又心虚地收回手。
时寻绿也不在意,他的信写完了,走到床边唤来白鸽,将信送了出去,转过身去拉还趴在桌前乱涂乱画的云亭:
师尊,早些歇息吧。明徽掌门让你明日早些去他的秋离殿,可别迟到了。
他面色与往常无异,云亭却硬生生地从他脸上看出些许不平常。
像平静的潭面下暗潮汹涌的湖水。
熄灯后两人并肩靠在一起,时寻绿背对着云亭睡了,呼吸渐缓。
云亭悄悄地从被子里探出一双眼睛,纠结半晌,试探着用指尖戳了戳时寻绿的后背,小声道:
徒儿?
时寻绿动作一顿,黑暗中传来他窸窸窣窣翻动身形的动作,转过身正对着云亭的脸,两个人温热的呼吸交缠在一起,莫名有些暧昧,只听他轻声道:
怎么了,师尊?睡不着?
云亭没说话。
时寻绿等了半天,没等到云亭的回话,有些纳闷,正想再开口,唇边突然传来一点温热,片刻后,时寻绿的口腔内突然感觉到莫名钻入一丝湿滑,像是有什么人试探着撬开了他的牙关,开始攻城略地。
意识到云亭在做什么之后,时寻绿不由得脸皮发烫,呼吸一滞,陡然变得粗重起来,十指扣在云亭的肩上,面上阴晴不定,但最终没推开云亭。
接着月色的遮掩,两个人名为师徒,却在无人处大胆放肆地做着师徒之间不该做的事,在床上亲做一团,原本好好穿在身上的衣服也被扯开,耷拉至肩头,露出大片白皙的锁骨。
时寻绿将十指插入云亭的发间,仰着头,喉结无力地上下滑动,有一下没一下和云亭啄吻着,黑暗中水声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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