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江元化遍体生凉,一颗心仿佛被狠狠地剖出,扔到油锅里,翻来覆去地炸,痛得骤缩。
然而,哪怕再痛苦,他也不能表露,不能让少年厌烦。
那冷漠的眼神,如一把刀,深深扎入心口。
江元化受够了他的漠视,每多忍一秒,都痛不欲生。
为什么?
为什么他能与别人有说有笑,哪怕是陌生人,都能抱以善意,却唯独对自己心狠?
江元化苦笑一声,近乎讨好说:你别生气,我只是想你了
哦,知道了,你还有别的事吗?
这几天,你过得还好吗?在外面,住得习惯吗?
好,习惯。
江元化:如果有人欺负你,尽管跟我说。
萧靖点点头,也不拒绝:嗯。
你你江元化笑不出来了,眉眼泛着落寞,你,有话想和我说吗?
没有。两人一问一答。
一个热情似火,一个冷漠如冰,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江总怕是要失恋了。
只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少年竟会如此绝情,一点情分都不留,恨不得将江总的自尊心扔在地上摩擦。
场面太过尴尬,一时间,没人敢说话。
江元化垂眸敛目,喉头频频翻滚,纵有千言万语,在他的冷漠中,都吐不出半个字。
我不该来这里的,是我不好,你别生气。
江元化很怕他生气,讨好说:我这就走,就走
这时,李助理走出来,有心打破僵局:萧少爷,你离开的这几天,江总很担心你,为了哄你开心,特意命人从欧洲运来的玫瑰花。
玫瑰,又是玫瑰!
萧靖深吸一口气,朝他伸出手,这束花是送给我的?
江元化双眸一亮,心中生出微弱的希望,双手递过花。
接过花,萧靖微微嗅了嗅,笑着说:很香。对了,这花我可以做主吧?
可以。
萧靖点点头,在众人的注视中,将花扔在地上,用脚狠狠碾了几下。
顿时,娇艳的花瓣被踩得稀巴烂。
李助理急了:你干什么?
踩花。
你!你李助理气的够呛,沉声问:我知道你在踩花,我是问,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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