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总,您看要是您觉得我们的条件可以的话,就可以直接签字了。
庆隆负责人灿灿的笑着,将白纸黑字的合同推到了游宣面前。
游宣指尖在桌面上轻点了两下,还没来得及拿起笔,就被桌面上震动的手机吸引走了注意力。
他拿起手机,朝庆隆负责人稍稍颔首,转身去了办公室外。
张校长。游宣淡声道。
电话那头的张校长显然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了一声:那个,游总,您弟弟在我们学校出了点事
游宣握着手机的五指稍稍收紧了两分:什么事?
他跟三个男生打起来了
下午三点,气温低的有些吓人,只穿了件薄卫衣岑子央安静的站在办公室角落里,看着眼前的一片混乱。
他额头上的伤口又开裂了,细小蜿蜒的血迹顺着脸颊滑落,在睫毛上短暂的停了片刻,又很快随着睫毛的颤动滴落在地面。
他却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痛一样,只是用那双漆黑空洞的眸子盯着眼前的几人,眼底带着股阴狠。
妈!就是他打的我!寸头拉住一个胖女人的衣角,朝着岑子央指去。
寸头脖颈处有道十分明显的指印,显然是被人扼住了咽喉,并下了死劲,甚至能看见道道青紫色的血痕,可怖且骇人。
胖女人看到自己儿子这样子就心疼到不行,直接伸手拽住岑子央的胳膊,斥责:你什么意思?敢打我儿子?!
岑子央小幅度的颤抖了下,咬紧牙关,忍受住小臂传来的剧痛。
旁边的老师见状不妙,赶紧站在剑拔弩张的几人中间,将他们隔开,劝慰:小孩子家家开玩笑罢了,您也别生气
胖女人不依不饶:开玩笑?你不看看他把我儿子打成什么样子了,你看看这脖子,看看。
旁边的两人脸上或多或少都有些伤,此时也待不住了,直接冲着老师道。
老师!他就是想把我们全杀了,他冲着我肚子打!从贫民区出来的小杂种就是一点教养都没有。
神经病,不是说他家人全死光了吗?说不定就是他干的。
他就是杀人犯!
两个孩子吵嚷起来的声音不小,老师茫然的站在中间不知道该怎么压下他们的怒火,全然没发现身后的岑子央已经握紧了拳头。
好烦。
岑子央死死咬着下唇,直到舌尖弥漫出股铁锈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