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次试探,嵇家老两口已经掉进了他的陷阱里,对孙子孙媳要离婚这件事,已经不仅是乐见其成,甚至根本是在纵容诱惑冷酒。这倒不是他们不够敏锐,是很容易上当受骗的老年人,而是因为A先生的大饼画得好,外头还有很多人在争抢,而谢颐咄咄逼人,步步为营,老两口却已经和最宝贝的大孙子失去了联系。
这种情况毫无疑问在他们眼中,属于整个嵇家的危机,需要引入一些新的支持,稳固嵇沄的地位。
毕竟在他们心里,谢颐已经从很好用的工具人变成了反噬主人的恶犬,他们是绝对不可能把嵇家交给他的,为此愿意付出一切努力。而A先生又有什么理由骗他们呢?这人的作风就不是金融诈骗,两家也根本没有什么恩怨。
在嵇家老两口心中,即便冷酒还在犹豫,只要对自己有足够的利益和好处,像是冷酒这种单纯天真的小绵羊也会被他们精打细算地卖了。如果和他的关系能够从孙媳妇转变成亲祖孙般的情谊,就算婚事不成,两家关系不断,再把冷酒知情识趣地送到A先生身边,那也算是无本万利的好事。
至于冷酒到底怎么想,他到底是不是有人的尊严,则根本不重要。
这毕竟是个恋爱脑高发的世界,假货就是其中言行激烈毫不顾忌旁人目光的一员,所以冷酒只需正面侧面流言蜚语中塑造出A先生果然是个恋爱脑,对嵇家孙媳志在必得的人设,嵇家老两口倒也轻易地接受了。
他们不仅不拦着冷酒被A先生的人接走,甚至还改变了对冷酒的态度,极力营造就算离了婚你也是我们嵇家人,我们会把你当孙子疼爱,绝对不会阻拦你寻找第二春的氛围,好迷惑无知青年冷酒。
与此同时,专注于攻略冷酒的A先生就没法显露真身和嵇家人交流,就算是初步交流试探合作的可能性,也是派了自己的心腹下属前来。嵇家人不是很愉快,但是他们也不急。嵇家毕竟家大业大,这个项目虽然有成为重点项目的潜力,但他们也不是没有疑虑和自己的傲气。既然A先生只派遣下属接触,老两口也愿意慢慢来,摆摆架子,加重自己这边的分量。
终于,在嵇沄回来的前夕,A先生的大项目选定了合作者,条件优厚,前景光明,还有A先生本人以及他的多个朋友加盟把控,嵇家也成功成为了合作伙伴中的大头。签署合同的是老两口,谢颐根本没争取,看上去像是完全接受这一城是还没回家的嵇沄赢了。
老两口心满意足收官回家,冷酒似乎也已经做好了离婚的准备,甚至已经开始把一些东西往娘家搬他的嫁妆丰厚,在嵇家拥有的东西也不少,总是从嵇家到A先生那里太不方便也很不讲究,到底还是要顾及脸面,所以这段时间大多数时候他都在冷家。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签署合同后的第五天,假货遍体鳞伤连滚带爬,抱着为了救他重伤昏迷的赵姜重获自由。他没有报警,直接联系心腹,调了个车队到医院,先让赵姜接受治疗,然后自己也处理了伤口,这才洗漱一番,忽然一新地长出一口气。
看着赵姜苍白消瘦的脸,他心如刀绞,早就想不起自己是结了婚的人。好在冷酒专程赶来提醒他这个事实,眼含泪水楚楚可怜,推开病房门就声情并茂叫了一声:老公!你你怎么这样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这这是赵姜?你们,你们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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