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颐同样位高权重,在嵇沄不能回家还住狗笼的这段日子里,他趁机收拢了不少势力,面对的一样是谄媚的笑脸,甚至许多人都顺便夸一句他身旁的冷酒,以为这是他带来的情人。
冷酒宛如身患社交牛*症,含笑对每个人不厌其烦地解释:是二叔照顾我。老公不在,幸好还有二叔带我出来见见世面。二叔,二叔,二叔
几次对话下来,不仅对面的人脸色僵硬无法接话,谢颐周身的气场也越来越日月无光。
冷酒若无所觉,仍旧摇曳生姿,优雅矜持。谢颐显然被他刺激到了,入座的时候当着养父母的面来拉冷酒的手,捏得太紧冷酒也挣扎不开,只好被他带到座位上坐下,谢颐又过分地一手按在他大腿上倾身和侍者说话,刻意的重音放在侄媳妇三字上,简直宛若当众处刑。
给我一杯冰美式,给我的侄媳妇一杯鲜榨果汁,一半葡萄柚,一半桃汁,加点柠檬汁,再放两片薄荷。
冷酒不用抬头都知道周遭能听见这动静的人耳朵都拉长了在听,一时间竟说不上刺激谢颐到底是赔是赚。给嵇沄的绿帽子当然要早早织,密密缝,精工打造,当众处刑,可是谢颐被激怒的样子却让他心头有一点担忧,怕谢颐受不住这个打击要黑化。
平心而论,冷酒不愿意让他黑化然后走上自己记忆中的老路,但也不可能舍身取义,一时间颇为纠结,又被那只放在自己大腿上,看似无意其实颇有占有欲的手弄得极其不自在,悄悄挪了挪,试图让它自然脱离自己的大腿。
而谢颐只是跟着他挪,固执地贴着他不动。
冷酒也没了办法,等侍者走后,顶着老两口不赞同很嫌弃暗含愤怒的目光终于一把扫开谢颐臭不要脸的手,低声警告:不许动手动脚!
谢颐在这种场合没有和他争执什么,见好就收,端正了坐姿。片刻后饮料被送来,老两口要的是龙井,谢颐喝自己的冰咖啡,冷酒也拿到了自己的果汁,喝一口,完全是他最近喜欢的配方。
这么贴心的男人,记得自己的喜好,虽说因为搞不清楚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冷酒心里多少有点不自在,但也不得不感慨,谢颐真的无可挑剔,他如果总是这样诱惑与关怀齐出,属实令人难以拒绝。
但是不行,他就算再贴心,冷酒还是必须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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