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起水杯的时候,边喝边偷看他,被祝乌发现之后,又飞快地收回视线。
吃完药,苟兰阴就有些犯困,加上他感冒一直没好,头本来就沉沉的,窝在沙发上半垂着眼帘,深黑的眼珠上盈着睡意还看着祝乌。
祝乌乌,你说了不走的,要说到做到。
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嘶哑,接近于哀求。
明明做好了准备,等他再次见到祝乌的时候,一定要严格地克制自己,不能露出丝毫的脆弱,更不能让祝乌看不起自己。
不过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告白就失恋而已,他依然要保持着完美的礼仪、优雅的风度,还有独属于他的骄傲,他不会因为失恋就挫败得一塌糊涂。
可是,可是
苟兰阴缓缓合上了眼帘。
等他醒来时,房间里的人已经换成了路番一。
满眼缀光的眼神转瞬消失,他冷淡且不悦地看着对方:怎么是你?我的祝乌呢?
他去休息了。路番一推了下眼镜,你不会希望他整夜都守着你吧,总归要休息一下。
苟兰阴皱起的眉松开:这是当然,不过你来找我做什么?
别这么大敌意,只是苟姨让我来看看你醒了没。
路番一淡淡地说着,但视线却没怎么客气地打量了他一下,何况,又不是我让你变成这幅样子的。
你还没这个能耐。
苟兰阴听着这话觉得有些不适,视线往旁边一瞥,出门的时候把你的书带上。
路番一看到了那本书,镜片下的眼神微动:你
他话没说出口,就听见苟兰阴语气平淡,但却包含着无限笃定的声音:祝乌是我的。
他回答了当时没有回答路番一的问题。
是他的祝乌乌。
路番一合上了嘴唇,没出声,但眼镜下的双眼很是探究、认真地打量了一下对方。
出门的时候,他沉默地带上了那本书。
等路番一一走,苟兰阴也从沙发上下来,他想马上去找祝乌,但又碍于自己没换睡衣就睡了一晚,还是迅速地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香喷喷地再去看祝乌乌。
正好,洗澡的时候手上的纱布难免被打湿,可以拿给祝乌乌看,就不用担心他跑掉。
苟兰阴一身清爽地走出房间,他住的是二楼,房间隔音很好,昨晚的动静也没有吵到他,他随手叫住一个侍者,问祝乌住哪间房。
可侍者并不知道,苟兰阴轻微地皱了下眉,想到祝乌乌的房间很有可能是苟太太安排的,所以直接去找苟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