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须要在今晚之前带祝乌乌出去。
他说着,忽然见到祝乌手中拿到的小刀,神色一凛。
祝乌微垂着眸子:我已经知道魔王是谁了,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赶在天黑之前,我们还能出去。
你知道了?
嗯。
祝乌的声音不是很愉快,苟兰阴很快意识到什么,祝乌w
走吧,我们先离开这里。祝乌没等他开口,便道。
苟兰阴抿了下唇,跟了上去。
祝乌的目的地是那间地下室,他昨天进去的时候为了以防万一,将门上的锁取下来扔进了海里。
而管事仆人还没有来得及让人来修。
这里好脏。
还没进门,仅仅是站在门口看到地下室里面的场景,苟兰阴就露出了难以忍受的表情。
你昨天不是进来过?
祝乌说着,一脚踏了进去,同时催促,快点。
昨天是因为你在里面晕倒了,情况紧急,我根本没有看清楚这里面长什么样子,更何况,我不进去抱你出来,难道要让别人去抱你吗?
后半句变得小声,又理所当然。
祝乌没空听他嘀咕,径直走到挂着那副油画的墙壁面前。
这幅油画除了纸张上像是沾了水似的模糊,还很大,长条一样的形状。
祝乌将手探过去,只是还没触碰到画,就被另一只手阻拦。
我来。
不等祝乌拒绝,苟兰阴的手已经探到了画的边缘,只是脸色依然写着不情愿。
因为这幅画一看就很不卫生,哪怕表面没有灰尘,但放在这样一间常年未经打扫,没有充足的紫外线杀菌的房子里,里里外外不知道住了多少细菌。
祝乌看到苟兰阴一边小心翼翼地用手帕包着油画的边框,一边又忍不住流露出嫌弃的眉眼,难免觉得有些不忍直视。
不许笑我,祝乌乌!发觉祝乌眸里盈起笑意,苟兰阴很快扭头看他,语带不满。
我没有笑你。
祝乌眨眨眼睫,眼眸里一片澄澈,又扬扬下巴,别偷懒,快点取下来,不然我动手了。
苟兰阴又将脸转过去,专心致志地取画。
整幅画被取下来后,墙壁上就出现了一道门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