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到这里戛然而止,祝乌声音有些凝重,道:没了?
我记起的就这么多。
昨天是part1,今天是part2,按照这个进度,明天就是part3,是不是就能揭晓魔王是谁?
这种像是挤牙膏一样的给答案的方式,很会戏弄人,也够恶劣。
祝乌如此想着,心里越跌宕,面色反而很平静。
也许是今天睡的时间够长,祝乌没什么困意,但还是闭上了双眼。
夜晚的时间段需要睡眠,这也是规则之一。
好不容易酝酿出些许睡意,沙发的方向却传来某些细微的动静。
祝乌睁开了眼:你在干什么?
今晚还是跟前两晚一样,他睡的床,苟兰阴睡的沙发。
他的话音落下后,空气沉寂了几秒,才响起苟兰阴有些沉静的声音:没什么只是沙发太软了,睡着有些不舒服。
睡太软确实对腰很不好,像他就不喜欢睡软床,否则第二天准会腰酸背疼。
祝乌对这点深有体会,想到自己已经睡了两天床,为了公平起见,提出:那你来睡床,我去睡沙发。
不行。
提议很快被拒绝,你受伤了,不能睡沙发。
只是个小口子,早就不疼了。
那也不行。
苟兰阴的声音很果断,像是没有犹豫过。于是,祝乌成全了他。
但过了一会儿,又听见沙发处发出细微的声音:祝乌w,你睡着了吗?
本来好不容易要睡着的祝乌再次被吵醒,他干脆坐起来,起来,我们换。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床那么大,睡两个人好像也不挤。
祝乌:
两分钟后,苟兰阴轻手轻脚地上了床。
祝乌没有这人的矫情毛病,不怎么介意,只当是跟宿舍一样,没过多久,就睡了过去。
他不知道的是,躺在旁边的某人压根睡不着。
虽然两人也不是没有一起睡过,但那是苟兰阴认知错乱时期做过的事,至于清醒的时候,还从未有过,以至于躺上来大半天,苟兰阴僵硬了大半天,半边身体都麻了。
过了一会儿,他小心地活动了下手臂,又轻轻地侧过脸,发现祝乌呼吸平稳,似乎已经睡熟了。
寝殿里关了灯,但今晚的月色不错,稀疏的白光洒下来,映得眼前的脸容如珍珠一般粉白,微卷的睫毛盖在下眼睑上,落下一层细碎的阴影。
看着看着,苟兰阴莫名想起来今晚用餐时的场景,缓缓探出了手。
探到一半,又飞快地收回来。
苟兰阴注视着头顶的天花板,深黑的眼珠紧缩,喉结微微滚动。
祝乌乌的美貌只是引。诱他的工具,他不会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