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兰阴只是若有若无地瞥了祝乌一眼,拿着书的手一顿,似乎是想立刻收起来,但最终还是没动,只是将视线移到了旁边的人身上,眉头轻微皱了一下:路番一,你最近很闲吗?
还好。路番一说,这阵子实验室的工作我参与得不多。
你如果想要回实验室工作,我也可以向学校建议,让其他人接替你的课,让你早日实现你的梦想。
就像对待那个学生一样吗?
路番一目光不赞同地看向他,说道,你这样太****了,完全不计后果,这样的方式,只会带给别人更多的烦恼。
苟兰阴下巴微仰,眉头却皱得更深:有话就说清楚,我给谁带来更多的烦恼了?
路番一眉眼一动,似乎对他的反应有些意外,他看了祝乌一眼,惹得对面的人眼神更加不快,才道:没什么。
说完,他又扭头对祝乌接着说道,不用觉得麻烦我,有任何事都可以在喂信上跟我说。
好。
祝乌不太理解这两人的对话,但也能明白路番一是好意,点了点头。
路番一离开了露台,可另一个碍眼的人却没打算走,反而像是不经意地问起这个问题。
祝乌,路番一什么时候加了你的喂信?
祝乌没有说话,但是给了他一个跟你有关系吗的疑惑眼神。
苟兰阴注视着祝乌的眼眸,竟然无声地读出了这个眼神的涵义,理智告诉他这不是一个值得深思的愉快问题,但还是没忍住觉得气闷,他将另一只手插进裤兜,冷淡道。
确实跟我没关系,我也只是随口问问。
呵,是路番一帮他惩罚了那个差点把篮球砸到他的学生吗?明明是他。
他都没有他的喂信,路番一凭什么?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就在昨天
祝乌摸了摸下巴,回忆道,你说你要记住我对你的羞辱,那今天又是为什么要来找我说话?莫非
他若有所思地顿了一下,便明显感觉到对面男生的高大身体僵住了,这才慢条斯理地接着说,你有被虐倾向症?
这句话说完,似乎连空气中的风都静止了。
好一会儿,才听到苟兰阴有些低沉的、似乎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声音响起:祝乌
嗯?
祝乌懒洋洋地抬起眼睫,才发现苟兰阴不知何时已经半转过身体,用侧脸对着他。
从这个角度,能看见他绷紧的下颌线条,鼓起的喉结随着声带的颤动而上下摇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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