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师挑了挑眉:二位对我似乎有所偏颇,非是我有心登位,实在是天命如此,我又怎能不顺应于天?
一派胡言,那传国玉玺根本就是假的。薛太保不忿道。
难不成真的在薛太保家中?
你胡说什么。
张太师幽幽地笑了:既然诸位都没有真的传国玉玺,又如何能断定,我这个就是假的呢?张太师将传国玉玺捧在手上,略举高了一些,此乃天赐传国玺,如何会是假的。诸位若是存心与天过不去,休怪我代天行罚。
众人一时都说不出话来。
形势已然明了,张太师这皇位,算是稳妥了。虽还不是民心所向,但谁也没有本事证明这玉玺是假的,既然不是假的,那便只能是真的。传国玉玺在手,满朝文武又被牵制住,胜负已定。
张太师悠悠然地坐下,心头大快,望着秦薛二人,更添了三分狂喜。今日之后,这些碍事的人一个也别想留。不是他小气,而是大乾实在不需要这等老谋深算的前朝余孽。
朝中稍定,张太师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外头忽然传来了刀剑碰撞的厮杀声,由远及近,令人心中恐惧。张太师惊地从龙椅上站起来。
速去探查。他对着底下的一个武将吩咐道。
是。武将听命,当即转身而去,行至殿门处,还未踏出大殿,便忽然身形一滞,而后笔直地躺在地上。
张太师看着溅了一地地血,哆嗦地抬起了手指,指向来人。
孙将军在前,手持长刀,神情肃穆。李全王安一身铠甲,手起刀落,沾了一身的血,目光锐利地射向龙椅之上的张太师。
你,你们!张太师失了态,你们怎么会过来?
明明他的人已经封锁了皇宫,还围了摄政王府。张太师一直担心赵煊会坏事,所以特意挑选了这么一个良机。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担心赵煊会坏事,故而一早就将摄政王府包围了。怎料想,来得并不是赵煊,而是孙将军。
后头的那两个人,张太师也认得,那是赵煊的人。赵煊、孙将军张太师脸色一僵,他们原就有了计划,如今不过是顺势而为。
他中计了。好个赵煊,好个连环计。
孙将军见他站在龙椅前头,斥道:狗贼,休要玷污了龙椅。
张太师慌忙之下,高声道:快来人,护驾!
无人应答,外头的兵将仍在血战,无暇他顾。里头的这些属臣,大难临头时候,也没有了半点忠心可言。
张太师瞪着他的心腹,似乎是没想到这个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