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虽然和赵煊不清不楚的,可赵煊还从未在她房里留宿过。如今,倒是什么都不顾忌了。
赵煊索性躺倒在阿黎的床上,懒懒道:要是有人敢说,叫管家撵出去就是了,你瞎担心什么。
反正早晚都是他的人,现在只是睡在一块儿而已,若是顾忌着这顾忌着那,迟早要将自己给憋死。
赵煊平日里最讨厌嘴碎之人,之前在杏儿胡同里也就罢了,当不起摄政王的款儿。如今在他府上,真有人再敢犯到他手上,那再好不过了,新仇旧恨,连以来一块算。
阿黎也只这么一说,并没有真的将这事儿放在心上。
既然决定了要喜欢,同样的,连着他那张厚脸皮也得适应不是么?她才走了几步,赵煊像是不耐她的小步子一般,忽得起身,直接将人往前一拉。
阿黎一个不察,待停下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爬在了赵煊身上。
离得近,又到了床上,阿黎才发现,原来床里头竟然,竟然放了一盆花?
阿黎狐疑地看着赵煊:你怎么把它带到床上来了?
不可以么?赵煊眨了眨眼睛,反问道。
阿黎爬了起来,拉长着脸:快将它拿下去。虽然她和那盆花有些不寻常的关系。可是睡觉的时候也放在一块儿叫什么事儿啊。
赵煊侧了身,以手枕头,淡淡道:不拿。
微微抿唇,他伸着手,缓缓地摸了摸那盆花,从叶子,到花茎,一处都没有落下。一面轻抚,带着缱绻,一面笑着看阿黎的反应。
如他所料的那般。
阿黎惊讶于他的变态,哆嗦了一阵后,面颊升起了一抹红晕,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
赵煊放了手,而后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身下:有感觉吧,是不是觉得很刺激?
阿黎:呵呵。
刺激,刺激死了。
翌日,赵煊起得甚早,洗漱好,换了一件衣裳便准备去上朝了。阿黎还未醒,赵煊掀开帘子,亲了亲她睡得有些红扑扑的脸蛋,复又将帘子放下,吩咐屋子里的小丫鬟不许打搅她。
小丫鬟们自是应下,赵煊这才放心地走了。
刚出了院子,还未走远,便见到前头一个穿着粉衣的俏丽小丫鬟。小丫鬟也是乖觉,见到赵煊,立马退到一边,恭着腰行礼。
赵煊本一路往前走,经过那丫鬟的时候,忽然闻到一阵清而不腻的香味。
他自来不喜欢熏香,便是熏,也是极淡极清的味道。偏头看了那小丫鬟一眼,这一看,仿佛还是个有印象的。
你叫玲珑是不是?
玲珑心漏掉了一拍,垂在身侧的手捏紧了裙摆:是,奴婢名唤玲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