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这霸道的性子,还是一点儿没改。
给他回信,回什么好呢,想想她这几日,所看所经历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是东家婆媳吵架,便是西家夫妻不合,想来赵煊也不一定感兴趣。只是不写这些,便再没有东西可写了。总不能叫她也跟他一样,都些这些肉麻话吧,她可写不来。
思忖了片刻,阿黎还是提起了笔,也没有什么所谓,只想到哪儿就写到哪儿。
墨干后,阿黎看了看自己写的那封信,再对比一下赵煊写的,瞬间觉得自己这字拿不出手了。早知道,她就该多练练,肚子里有墨水,人也能自信许多。唉,暂且先这么糊弄着吧。
阿黎将信封好后,发现她写的,竟然比赵煊的那封还要厚。原来自己竟写了这么多的废话么?
那封信,阿黎直接放在了窗台上,拿着一个镇纸镇着。这玩意儿也不是她买的,而是红豆在外头瞧见了,觉得可以充充门面,是以才买了回来。
若是以往,红豆是绝对不会浪费这个钱的。只是如今做了生意,有了底气,花起钱来,比之前大方了那么一点儿。买回来后,也没见她怎么用,一直搁在这儿,阿黎瞧着这玩意儿长得还挺好看的,便把它当做摆设的小玩物了。
如今正好压着那封信,真正的物尽其用了。
晌午过后,阿黎再去窗台那儿看了一眼,原来放信封的地方已经空了,只剩下孤零零的一个镇纸。
动作还挺快,还神不知鬼不觉的。阿黎四下打量了一眼,依旧没有看到什么,不过还是觉得这宅子住着安心了许多。
有了这件事,阿黎的心情便又恢复如初,碰上什么事儿都能笑两声。红豆从外头转了一圈,见她这副德行,不由得拉住了小鸢:她这是又病了么?
小鸢不赞同地看了红豆一眼:姑娘只是心情好,头疼的毛病才刚好,说什么病不病的,忒不吉利了。
若真被她说中了,姑娘还不得难受死?
红豆轻轻地拍了一下自个儿的嘴,又说了好些话才将人哄好。没办法,若是只得罪小鸢,那也没什么,可若是跟阿黎有关,事无大小,在小鸢这儿一概都是大事。红豆一直对正院的这些丫鬟们很是好奇,到底是怎么个教法,才能把人教成这样,都快冒着傻气了。
摇了摇头,红豆又摸到阿黎身边了。
乐什么呀?她自己的事情都做完了,这才有空打趣别人。
阿黎也不介意,只道:还能有什么,穷开心呗。
红豆实在想不通有什么事能让她这么开怀,瞧瞧现在这模样,从上到下都散发着一股雀跃。这是捡到钱了?由己及人,红豆觉得只有这个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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