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漪馨目送楚晃离开,随后冲崔亚梵笑了下:“我对晃晃两口子的事不感兴趣,加不加成,加成多少都没什么看点,我比较想看她打樊宁。”
崔亚梵回了她老板一条消息,锁屏后对贝漪馨说:“樊宁跟擎天国际签的近乎是公益合同,她拿钱很少。擎天国际再想找一个像她这样,有业务能力,又自带话题,还不分钱的赚钱机器,不好找,所以至少这个资本不会放弃她。楚晃不是跟樊宁打,是跟擎天打。”
贝漪馨细细咂摸这话,“擎天的公关战术实用性一般,但真有钱。”
崔亚梵说:“他们前几天找人发文章质疑母爱,现在到处铺洗脑包,说安徒生那个艺人打他母亲是因为他母亲不配为人母,放出了那个母亲很多黑料。”
贝漪馨看到了:“什么赌博欠下巨额债务,股票配资三十倍杠杆藐视证监局。从昨晚到现在,有流量的几个平台全炸了。”
这是这圈儿里最常见的套路,既然自辩无能,那就拉对方下水。到时候两方都不干净,观众视觉疲劳,只会留下一个印象,那就是狗咬狗。
崔亚梵感叹道:“擎天不光是有钱。我听说安徒生最开始控不住这事儿,就因为那母亲是有备而来,什么把柄都没给他们抓到。没想到这才半个月,擎天就已经翻天了。”
贝漪馨皱眉问道:“那这是樊宁赢了?别吧?我可不想看到晃晃赢了男人输了事业的结果。”
崔亚梵还不知道:“我不知道楚晃要干什么,但应该不用为她操心。就算她在这场跟樊宁的公关比赛上输了,有修祈在,她在安徒生的待遇也不会差。”
贝漪馨叹气:“修祈背后除了辰光,还有图特,虽然我也很乐意看到他护着楚晃的局面出现,但我本心真不想她靠男人。我们女人就一定要靠男人吗?”
崔亚梵说:“别操心了,下周五蕙心慈善晚宴,我们就知道结果了。”
贝漪馨那时候已经去俄罗斯了,而且崔亚梵这个资本家也得等周五才能知道结果吗?
要说樊宁是被资本力捧的,那崔亚梵就是捧人的资本。她不信她也得跟群众一起知道结果,问道:“你不能提前知道?”
“暂时还不知道。”崔亚梵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微信,笑了笑,回过去,接着对贝漪馨说:“现在知道了。”
贝漪馨挑眉:“谁赢了?”
崔亚梵没明说,“蕙心慈善晚宴,有好戏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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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晃提前一个小时到机场,好几天没见到人了,她有点想,但她高冷,她不想要表现出来,于是就有了一面波澜不惊,一面焦急如焚的矛盾感。
刚做的指甲都要把包包的皮面划破了,她还没想通,等下要用什么样的神情迎接他。
今天天气很好,好到有点晒,但那是上午,现在太阳要落山了,橘黄色的夕阳照进航站楼,照在她的身上,她的皮肤像是渡了层蜜,犹如精雕细琢的蜡像,但又远比蜡像美。
因为她嘴角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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