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祈挑眉,诧异只有四分之一秒,随后便说:“你可以不去,我现在必须要。”
情急之下,楚晃扑向他,咬住他的下巴,咬出血来。
修祈静静待她咬完,随后不慌不忙地擦了擦,“小牙可以。”
看他满不在乎的样子,楚晃怕了,没招了,要急哭了,告哀乞怜:“能不能不要……”
楚晃眼泪来得极快,极美地从她眼角滑落。
修祈进行不下去了。
他不善良,但美人落泪,他不能无动于衷,于是只能再委屈自己一回,从她身上起来,径自用了她家的淋浴,冲了个凉。
他看着身下兴致勃勃的东西,心头是驱不散的急躁。
楚晃长了一张情场高手的脸,却一碰就哭。
修祈以为他活了那么久,什么场面都见过了,对付一个女人绰绰有余,可一见她委屈,他便不忍心了。
怕是再来这么两次,就被她找到规律了。
不用两次,楚晃抹掉挤出来的两滴眼泪,踮脚朝卫生间的门看了一眼,深呼出一口气。
修祈竟怕她哭?
蛇打七寸,她觉得她已经掌握了制约修祈的要领。
修祈洗完澡,要在楚晃家过夜,楚晃不同意,但修祈的眼神威严凶狠,似乎她只要再唱反调,他就不管三七二十一,过来把她干成残废。
她没敢拒绝,于是晚上就被他爬上床,搂住了腰。
楚晃敢怒不敢言,抿着嘴像个小怨妇。
修祈的鼻息吹动她耳朵边上的小软毛,她痒痒,挠了挠,修祈便攥住了她的手。她抽了两下没抽回去,放弃。
不知过了多久,她有了困意,昏昏沉沉,修祈在不在她枕边突然变得无所谓了。
就在她要梦周公的时候,修祈在她耳边轻声道:“儿童晃,生日快乐。”
*
第二天,楚晃的生物钟早早喊起了她,修祈又一次像梦境一样早早离去。
她盯着他枕过的那只枕头,突然想,昨晚会不会都是假的?想着,她拿起那只枕头,放在鼻下轻闻。
洗衣液的香味很浓,但除了洗衣液,她分明还闻到一种她不熟悉的味道,怪怪的,不知是来自哪里。
她趴下来闻了床单,被子,都不是。
直到她离家去上班,站在电梯门口,戏剧性地低了下头,她终于在自己身上闻到了那种怪怪的味道。
原来是她自己,原来是这样。
解决了困扰她一早上的问题,她却没有得到答案的喜悦,反而陷入更大的迷惘中。
自从修祈出现,她就再没有自己的味道了。
明明很抗拒,却每次都从了他的意,她知道如果她抵死不从,修祈根本不会动到她一根手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