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热了凉,凉了热,闭幕结束了半个多小时,傅承风和郭心惢还没继续先前未结束的话题。
郭心惢又在拨弄茶叶,弄着弄着,说了话:“上海外滩的夜不静,灯光很明丽,无论室外还是室内,都是。只可惜这样的明丽不会单纯为我,或者为你。”
傅承风没有她慨叹的心情:“你既来到上海,就要接受它的无情。”
郭心惢笑了笑:“你变了,我记得你以前心气儿很高,现在怎么一副被社会磋磨妥协的模样了?”
傅承风不想跟她说太多没用的话,直奔主题:“猎狐这个产品没用户,不挣钱,再养下去就是钱多烧得慌。我知道这是你来辰光的第一个产品,你舍不得,但你也不是第一年入这行,你见这行善待过谁的情怀了?”
其实傅承风知道她也不是在意猎狐,她只是怕她把一个产品做到被关闭,以后的职业生涯会因此走下坡路。
傅承风以朋友的身份劝她:“就算猎狐留下来了,痛点解决不掉,关闭也是迟早的事。到时候你怎么办?再闹吗?”
“我三十三岁时被辰光从概念新星挖过来,上了多少家报纸,现在我把一个产品做到关闭,哪个公司还愿意要我?”
“那你就要把别人拖下水?”傅承风跟她摊开说。
郭心惢定睛看了他一阵:“你看出什么了?”
傅承风只是猜测:“如果周总无动于衷,没有改变主意,没有同情你。你会继续以丢戒指这件事闹下去。”
郭心惢洗耳恭听。
傅承风身子前倾,神情严肃正经,继续说:“现场没找到你的戒指,你会说有人带出去了,那去过卫生间的都要被你冤枉了。”
郭心惢不置可否。
傅承风又说:“席间去过卫生间的有四人,我,运营部的老刘和米伊莎,还有楚晃。
老刘是运营部总监,他没有背景,走到现在纯靠自己。
他对于你来说没有利用价值。
楚晃是市场部公关处的主管,她人脉不少,但也是媒体方面的人脉较多,关闭猎狐是辰光上层的决定,她说不上话。
所以她也没有利用价值。
至于我,我们做校友时候就熟悉,你知道我的脾气,没有价值的事情我不会做,帮你留下猎狐纯粹浪费资源,我不会帮你的。
那就剩米伊莎了。”
傅承风轻言慢语,但措词直接:“米伊莎刚刚入职三个月,目前在运营部的内容运营岗位。
她虽是个组长,却连老刘都不敢随意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