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画四一脚飞踢追命,喝道:“什么人!?”
追命回腿接过一脚,赵画四深知不能将人放走,是以连攻十七八脚,追命腿若旋风,如舞双棍,格过了这一轮急攻。
赵画四以脚出袭,发出的却是利器破风之声。追命出腿则无声无息,甚至连风都不大有。
两个轻功腿法上造诣极深的高手,只交手一轮,心中便都有数了。接下来的攻击,两人便都尽了全力。
小小的一间民房里卷天铺地、惊涛裂岸一般的腿影如山。屋内的桌子、柜子、床铺立刻便被腿风踢碎,碎木板跟暗器一般被两人踢来踢去。
高手对决,本就是两个人的事,除非武力高过两人太多,否则是插不进去的。可在追命和赵画四的决斗中,偏又插进了一个人。
追命是有准备的,虽说很应该全心全意的对待这种性命攸关的决斗,但多年相处,追命怎么可能不顾及南星。
所以当一根长鞭凌空卷住赵画四时,追命第一反应是踢起了地上的一条床单,将那具不完整的尸体尽量盖住。
赵画四则毫无防备,被吓得大叫了一声。腰间被紧紧缠住,且一股巨力传来,几乎将他从腰处勒成两段。
赵画四给勒得几乎吐出血来,下一刻便感觉身体已经不听使唤,动弹不得了。
将人锁住,南星才喘了口气。
追命挡在南星身前,不让她看那具尸体:“这里乱,咱们把他带远些审。”
屋内碎木尘土乱飞,确实又脏又乱。南星也就点点头,一手拎着赵画四,跟追命出了院子。
这边本就偏僻,走不远就没什么人烟了。
南星把赵画四狠狠扔在了地上,把他摔得双眼翻白。
追命安抚的拍拍她,开始审人。
某些程度上,赵画四也算是个很好的犯人了,才刚问两句,他就自己全交代了。
用一种狂热且疯狂的语气说道:“我这么做都是为了画!我要作画,并且要画得更进一步,绝不能让我的画停滞于一个境地。止境,便是艺术家的绝境!我有自知之明,我的画画得已够风流、潇洒、清奇、飘逸、旷达、高远,但就是差了一点:不够神韵。”他的神情渐渐痴迷,“神见于采,一幅好画如见作者的风姿神貌。韵是风韵,也是气韵。弦外之音,言外之意,讲究在落笔与下笔之处,那是一幅画的灵魂,也是画者的风骨。”
赵画四盯着南星:“可是我的画缺少这些。所以我看到长得很甜、很有味道的小女孩的时候,就忍不住想要吃她们。就像杀了动物,取其皮羽披戴身上,就以为能跟那动物一般漂亮美丽了。又如取动物体内的某部分,以为吃其鞭可壮阳,食睾/丸可促精壮,涂其脂可护肤,服龟苓可滋阴,诸如此类,举不胜举。”缓口气,“奇人可用奇法,我就是奇士,我用的方法也许古怪一些,但可能很有效,所以不妨试试,而且应该多试试。为了作画,我什么都可以牺牲,什么都可以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