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愣神的功夫,四剑童行礼,南星呆立就很是显眼了。
红衣姑娘温柔原本没在乎行不行礼,但是南星的呆立就被她理解为了挑衅:“你,你怎么不跟本姑娘问好?”
南星才想起来谁是“大嵩阳手”温晚,就是大家口中的“洛阳王”嘛。于是抱拳:“温姑娘好。”
温柔认为她这是屈服于自己的家世背景了,“知道了我是谁,你可以把引逗鸟儿的本事教我了吧,我跟你保证不外传好了。”
南星叹口气,原来还是为这个:“温姑娘,我已经说过了,这里没什么把戏,真的就是这些鸟比较爱呆在我身边而已。”
温柔已经忍了很久。对她而言,已经是忍耐到极限了,忍得连她也佩服起自己的耐性来。自己已经很耐着性子跟他们说话,还把身份告诉他们,甚至都保证不外传了,结果这小丫头竟然还不肯告诉她,实在是太过分了。
温柔在小的时候,因娘亲和奶妈不肯买给她一个廿八角七层走马花灯,她啕哭得把全中元灯市的人都聚拢来看她。
有一次她把爹爹的官印当做石子拿去打小黄犬,官印碎了,爹爹责打她,她一气,一日一夜没吃饭,先是惊动祖父,再惊动祖母,然后惊动大伯父,最后是娘亲,把爹爹骂了一顿,几经艰苦,几次托人,几番哄她,才让她破涕为笑,肯吃饭了。当她吃第一口饭的时候,全家人都松了一口气。
就算是上了小寒山之后,同门对她也礼遇有加,师父对她也一样疼惜,有时虽也因督促她勤加习武,斥责几句,但都不会重罚。师兄弟里,除了一早就艺成下山的大师兄,莫不对她神魂颠倒,就算她遇上的武林高手,无不对她倾心讨好,爱护回让,温柔可以说是一向娇宠惯了,也骄横定了。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温柔好看的眼睛瞬间泛红,跺跺脚,转身跑了,丢下一句:“你们欺负我!”
五小互相看看,均是一头雾水。
南星摇头叹息:“不可理喻。”
何梵笑道:“跟这位温姑娘一比,我总算是感受到老大你脾气好了。”
南星做个凶狠样子:“何银剑,你是说我脾气不好?”
何梵连忙摆手:“不敢不敢。”眼睛一转,“打得过老大之前我可绝对不敢承认的。”
说这话肯定是做好了准备的,话未说完就一溜烟跑了。南星自然是追上,手头教育一番。五小嘻嘻哈哈闹成一团。
正笑着,温柔带着四五个和他们差不多大小的孩子过来。气势汹汹的指着南星道:“就是她!她欺负我的。”转头又跟身后的人道,“你们谁能让她交出引逗鸟兽的法子,本姑娘重重有赏!”
南星无奈了,她也不是没脾气的人:“我都说了好多遍了,根本没有法子。别说你找这些人,就是把你师父和爹都找来,没有就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