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

熬了几个通宵看完监控，卓子扬和赵星终于在其中发现一点端倪，逮捕了那个在非工作时间进出女厕所的男人——正是那个曾经追求骆怀心不成还在背后造谣的A大毕业生。

与此同时，一封匿名邮件也发到了长盛各个员工的邮箱里，里面是他在网上购买壮阳药的订单截图。

两件事情同时发酵，公司里议论纷纷。

这个人自然而然就被开除了，只可惜，他拍摄他人隐私却并没有传播，判不了什么罪，只拘留了十几天，罚了一笔数目不大不小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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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小姐，多亏了您的细心，我们才能抓到他。”

电话里的卓子扬声音低沉，还是一贯的公事公办的口吻。

“怎么样，他会被判几年？”恶人有恶报，她以为在这个注重女性隐私的世界里，偷窥怎么着也算个刑事犯罪了。

卓子扬沉默了好一会儿，久到颜悦以为他已经挂断了，“……十五天的拘留，罚了几千块……”声音听起来相当疲倦。

“什么！”颜悦大惊失色，几乎叫出声来，“这么轻？！”

“……因为他只是拍了自己看，我们没有发现他有向外传播的痕迹……”

卓子扬好像觉得很对不起她，声音渐渐小了下来，“……不好意思……”

颜悦也沉默了，她突然觉得有点看不懂这个世界了。

“……我知道了……谢谢你……”颜悦挂断了电话，这两天赵星有联系过她，她知道这个案件只有她和卓子扬在查，为了抓到偷窥者两人几乎好几天没合眼，她不能也不应该把这样的结果怪罪到两个有正义感的警察身上。

早知道就不听骆怀心的，直接把那个男的腿打断，颜悦心里愤愤地想，顺便打电话给骆怀心和她说了这件事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