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朱语调上扬兴奋不已:四十两!四十两是什么概念,那就是四十两银子,加上做官学夫子的收入,一年就有四十六两银子。
用不了两年年,他就能买下一套好的院子,并且凑齐迎娶阿茵的聘礼乌朱手中的土疙瘩写得越来越快,眼中的光越来越亮。
大鱼上钩了,颜惜宁眉眼弯弯:怎么样?你愿不愿意做官学的夫子?
乌朱猛地抬头:做做!颜惜宁,谢谢你。你不但救了我,还给我找了这么好的差事。这么好的差事放眼整个平昌城都是数一数二的。
乌朱深知,要不是因为颜惜宁,他不可能有这个机会。于是他摸了摸自己的衣兜:为了表达我的感谢,我请你吃冰酪。
颜惜宁爱吃冰酪,在都城时只要他带着术算题去找他,他总会带自己去小店点上一壶冰酪。然而这个季节凉州已经没冰酪了,于是乌朱改口道:我们去吃杏仁露。
颜惜宁丢掉手中的土疙瘩,心虚的情绪很快被激动代替:先不吃杏仁露了,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去找王爷,让他给你入凉州户籍,办理入官学的资格。
乌朱落难了才被他捡了个便宜,若是他还是那个名满天下的大儒,国子监开出的条件会比他开出的高数倍。
颜惜宁咧嘴笑得欢,听着院中孩童们的读书声,他心情畅快。他起身想了想:这个点王爷应该在北街那边,我们一同去?
乌朱认真地点点头,他正色道:颜惜宁,你对我真好,我会报答你的。
颜惜宁虎躯一震后背一麻,这一刻他出现了幻视,他分明看到乌朱抱着一叠册子递给他:来,我们一起来做题。
他不由得哆嗦了一下,随即他绽开了笑容:你若是娶了阿茵,我们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不用你的感谢。只要你能好好教孩子们术算,就是对我和姬松最大的报答了。
乌朱扭头看向官学高高的围墙,他认真道:你放心,我会将毕生所学传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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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着北街走的时候,乌朱有些烦恼:颜惜宁,你说我该叫什么名字呢?为了避嫌,最好能换个名字。
颜惜宁倒是觉得无所谓:楚辽这么大,同名同姓的这么多。况且乌姓也是百家姓之一,叫乌朱的人应该不止你一个。只要姬松在凉州一日,应该不会有人来查乌朱的身份。
乌朱有些不安: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谨慎一些好。
颜惜宁挠挠脸颊:也行,要不一会儿问问王爷的意见?姬松对凉州熟,凭他的人脉给乌朱搞个身份不难。
乌朱这才放心下来:也行。反正名字只是个称呼罢了,用习惯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