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代,有很多人觉得禽类头脑不干净,于是会在处理禽类时丢弃脑袋不要。可是在颜惜宁看来,禽类的脑袋可太好吃了。无论是鸡头鸭头还是鹅头,脑袋中的那一团脑花太鲜美了。
尤其是公鸡,大公鸡脑门上会长出大大的冠子,吃起来又肥又嫩,那滋味别提了。其实大盘鸡一上来,他就看到盘子中的那一只大脑袋了,确认没人夹,颜惜宁便对着鸡脑袋下筷子了。
沉甸甸的鸡脑袋一只就有三四两,放在碗中甚是霸气。颜惜宁筷子一夹便将鸡冠从脑壳上分离了出来,大块的鸡冠在筷子上晃悠悠,若是没有胆量的人根本不敢下口。
姬松从没吃过鸡头,在他看来鸡头就是装饰。之前颜惜宁虽然做过卤味锅,但是他用的多半是脖子、翅尖和爪子部分,为数不多的几个鸭头还被叶林峯捡走了。
看颜惜宁这么熟练的吃鸡头,姬松不由得多看了几眼。颜惜宁敏感的捕捉到了姬松好奇的眼神,他看了看筷子尖上的鸡冠,随后将鸡冠一分为二,放了一半到姬松碗里:敢试试鸡冠的味道吗?
姬松眉头一挑,战场上敌人的脑花他都看过,更何况一口鸡冠?
当他夹起鸡冠送到口中时,丰富的油脂香味在口中炸裂开来。鸡冠口感很独特,若说尝起来像肥肉,又比肥肉多了一些脆。
虽然只有一半的鸡冠,可是吃起来也挺过瘾,难怪阿宁喜欢吃这部分。姬松微微颔首:挺好吃的。
颜惜宁专心的啃着鸡头上的皮肉,没一会儿碗中就出现了一只黄白色的鸡脑壳。此时重头戏要开场了,只见他捏着鸡脑壳的前端将大半只脑壳送到了他的牙齿下。随着牙齿慢慢合拢,鸡脑壳上出现了裂纹。
当他将鸡脑壳从口中取出时,脑壳已经被他咬开露出了内里的脑花。脑花细腻柔滑,虽然只有一小口,也让他感受到了幸福。
上辈子爸妈没出事之前,他们在乡下也养了鸡,也是这样的走地鸡。每次家里杀鸡时,爸妈都会将鸡脑袋留给他,小时候他咬不动鸡脑壳时,爸爸还会帮忙把脑壳咬开来让他吃里面的脑花。
在他出生之前,家里的鸡头都是爸爸吃的。自从他学会吃鸡头,爸爸就再也没吃过一个完整的鸡头。后来爸妈出事了,家里也没人养鸡了,他再也没吃过味道这么正的鸡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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