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不用殿下您去什么刀山火海,先生说了,他只有一事相求。
何事?
布衣青年目光如炬,字字顿挫,一山不容二虎,一门不容双谋。先生想要殿下您独一份的信任,做殿下您东宫首谋。
太子面露迟疑,孤的东宫已有老师为孤策划
可钟大人已经老了,继任的候选者中程青锋虽勇武却不善谋断,梁玉隐虽善谋却过于阴毒,皆非力挽东宫狂澜之辈。
布衣青年的话步步紧逼,反观我家先生,纵可教天下学子、其智学不输十载前桃李满八荒的范太傅;横可诓南州毒瘤、论勇绝不次当今力压东宫三千门客的钟尚书,纵横捭阖,当观如是。
东宫首谋,除却蓬莱乌先生,更可待何人?
甄观棋之言句句在理,工部尚书点头称是。
被青年如此紧逼,太子反而不慌不忙,脸上更是不经意露出自在笑意,你说孤东宫无人,孤今日偏就要为你引见一位。
恰在此时,亭廊拐角处少年收了青色油纸伞,若人间山风徐徐来。
他抬首与陈词激挫的甄观棋眼睛对个正着。
两两对视,空留缄默。
对不住,苏岚打开伞扭头就走,我来的不是时候。
不,你来的正是时候。
太子笑着把惊恐到汗毛炸起的苏岚迎入亭子,把他向甄观棋处一推,你二人初次见面,孤这就给你们两个互相介绍认识。
这位,是乌先生的门徒甄甲,小字观棋,为南州人士。太子牵住甄观棋的手,又扯过苏岚的,而这位,是我东宫日后的首谋,苏岚,年纪尚小,尚未取字。
相见就是有缘,孤当真幸运,有两位今世英才豪杰、一文一武,都要接替老师的班做孤东宫首谋,倒搞得孤像祸水乱世的妖精了。
太子俏皮话说的顺当,可在场的就工部尚书配合笑了笑,剩下两个陌生人面色僵硬、如临大敌。
谁能想到,阻挡乌子虚晋升之路的不是什么青衣大虫,更非是什么梁氏人屠而是苏岚自己。
甄观棋满腔说稿成了空话,冲苏岚急促眨了眨眼,暗示这怎么办?
苏岚对小弟的求助视而不见,顾左右而言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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