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这不是诅咒他吗!司机浑身发软无力,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他哀求地转动眼珠子,看向邢舟扬如果不是不敢,司机恨不得当场跪地抱着邢舟扬的大腿,给他磕个响头,求求他别再说了。
让他载着车上这个赶紧走吧!
然而对峙中的两人,显然没有多余的目光分给他。
燕晨盯着邢舟扬打量片刻,轻易看透了他突然转变的目的:
你想代替他,当我的人质?
可以啊!司机双眼一亮,便听身后的人接着道:很可惜,这种浅显的激将法对我没用。
司机:
燕晨平静陈述道:我不需要你们的信任,明白吗?如果你想验证什么,大可以现在就付出行动。
把门关上。燕晨冷声警告:不要让我说第四次。
双方僵持的时间里,救护车已经赶到。
如果再来一批警力支援,燕晨就真的插翅难飞了。
邢舟扬沉默地捏紧车门,手背上青筋暴起。
倘若不是力气不够大,他恐怕要把车门捏变形。
舟扬。孙一丹立在不远处,下令道:让他走吧。
是,队长。邢舟扬用失望的眼神看着燕晨。
他嘴唇嚅动了两下,最后低声留下一句不知是威胁,还是警告,亦或者是请求的话:
别对无辜者动手。
「砰」的一声,车门被人用力摔上。
开车,去火车站。燕晨示意司机:手机给我。
木仓支还抵在脑袋后,司机根本不敢问他要手机干什么,唯唯诺诺地交出手机,发动引擎。
汽车扬尘而去,小吃摊前的众警员却还没有离开。
燕晨并未直接射杀那几个围殴田静依的醉汉。
有卢洪杰的死在前,他们肯定,这不是因为燕晨枪法不准,而是他刻意为之,他主动避开了这几个人的要害。
这是为什么?
疯狂的杀人犯,难道还有善心?
说不定,卢洪杰那一木仓只是走运
不可能,那是极低概率事件,不要小看这些犯罪者。
邢舟扬被孙一丹叫到角落,听着身后同事之间的谈论声,垂下头。
你这次,太冲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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