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前台小姐再说点什么,站在邢舟扬身侧,四十多岁,肩上两道银杠、两枚四角星花,那名叫做孙一丹的中年警官突然开了口:舟扬!
对不起,队长。邢舟扬明白他的意思,队长这是让他不要多嘴。
下不为例,走吧。
是,队长。邢舟扬应道,跟在了孙一丹身后,其他人也一一跟在了他的身后。
前台小姐目送这些警官整齐离开,松了口气。
望着桌面上的房卡,看见侧方听见动静探出头来的住客,她再次重重叹了口气。
还得跟这些人解释好累
好累好饿,好冷好想睡觉
身体不断发出诸如此类的信号,但全部被燕晨无视。
离开酒店后,他继续顺着远离案发现场的方向走,在路边的24小时便利店里,买了一块三明治,一杯全糖奶茶。
随后,他往回走了一段路,准备拦车。
地铁停运的午夜,路边的出租车只少不多,虽然要价贵了一些,但可以下了车再付钱。
当然,就算是上车即付款,燕晨也能让警方查不到这一笔交易信息。
他很快拦下了一辆车。
出租车停在路边,司机靠在驾驶座上,满身疲倦。
等了一会儿,发现拦车的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才疑惑地偏头看去:喂,走不走?
燕晨已经拉开了车门,但他的目光被不远处的场景吸引。
他抬起手,示意司机看去:那边有人在打架。
司机「哦」了一声:你要去看热闹?
燕晨顿了顿,偏头看向司机,发现后者头发稀疏,眼神麻木,表情不耐。
甚至连头都不屑扭动一下。
燕晨想了想,描述得更清晰了一些:有几个男人,在围殴一个女人用酒瓶子。
所以呢?秃头司机一脸莫名其妙。
他的反问显得那么自然而然,就像他麻木的眼神。
燕晨沉默片刻,关上门:没事了,再见。
紧随其后,他听见紧闭的车窗内传来一道唾骂声:amp;#,神经病!
这辆车很快离开了。
燕晨再次看向不远处,街对面。
一个小吃摊前,女人被拽着头发,被当做物品一样用力摔打在地。
夹杂着男人低沉的骂声,笑声,她的痛呼声,她的求救声显得那么微弱,无力。
她在努力反抗,还击,但对方人多势众,且天生拥有力量优势。
刺目的血,像雨后鲜花上的露水一样,流淌,不时洒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