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洪杰最近的归家时间,提前为十点到十一点之间。
东门是车辆专行,南门则是车辆、行人共通。
卢洪杰喜欢喝酒,往往让人将车停在南门也许他家离这边更近。
抵达南门之前,燕晨看了眼时间,打开电脑,暂时黑掉了整个光明区的监控这最少需要三个小时才能被人为恢复。
随后,燕晨将电脑放回双肩包,在夜色中,走进了高档小区南门门口,几颗绿化树的阴影中。
他开始耐心的等待。
冬夜的寒风「呜呜」吹着,吹过门口不知何时停下的喷泉,吹过树后如雕塑一般的影子。
十点二十分,燕晨看到了目标车牌。
车子如他所料,在门口停下。
从副驾驶走出一位三十多岁,身材肥胖的醉醺醺的男人。
他穿着厚实的衣服,膨胀得像一个球,唯独脖颈因醉酒带来的燥热,被拉下衣领,袒露在外。
他挥手和车内的代驾、朋友道别,并下达了几道指令。
由于寒冷,他的手很快握成了拳头。
他的手同样胖得像馒头一样鼓了起来,因而拳头也比正常人大许多。
难以想象被这样的拳头砸到,会有多痛苦。
燕晨眸色渐深,目送车子转向离开。
他抬起了胳膊,无声无息,举起了手中的木仓。
呜呜放在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两下。
燕晨瞄准那犹如待宰羔羊一般的白嫩脖颈,毫不犹豫扣动扳机。
子弹经过完美的消音,无声地冲刺而出,精准钻入卢洪杰的大动脉。
血流如注。
痛苦的哀嚎声中,燕晨转过身缓步离开,掏出手机。
来电显示上写着「邢舟扬」三个字,他按下了接通。
什么事?
略微失真的声音自听筒传出,邢舟扬心下微沉。
他敏锐地察觉到了点什么。
这种语气与燕晨的习惯并不一样,让他想起了曾审讯过的罪犯,想起了他问罪犯为什么行凶,对方笑嘻嘻告诉他:「为了开心」时,那种隐藏着兴奋和疯狂的语气。
邢舟扬努力告诉自己,不要多疑:你在哪里?
随后他听见了风声,听见燕晨低声道:在阳台。
邢舟扬的心提了起来:心情不好?别着凉了。
没事。燕晨低声说着,将木仓拆解开,放回背包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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