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上下, 同样暗流涌动。
常怀安养了近一个月的伤,眼看伤势渐愈,却因为温罗青寻布,在燕家布作坊走了一个来回, 最后在被王吉带人捉拿时, 伤口重新崩裂。
他心态也崩裂了。
温罗青与他曾见过的任何女子都不一样,他原本想在她家再待数日,顺便养伤。
如今, 温罗青居然赶他走。
常怀安自觉看走了眼。
当天夜里,他便收拾好行装, 走出了温家大门。
而后一块黑漆漆的麻布从头顶盖下,常怀安被人五花大绑。
不用问他都知道,对方是什么人。
与燕晨想的一样,常怀安在崇明本地有不少亲信,他很快被救了出来。
虽说吃了些苦头, 但小命还在。
伤势愈重, 常怀安只好停留在崇明,又休养了几日, 才动身出发回京。
路上,常怀安心态又双叒崩裂了。
每到一个地方, 他都能听到之前那些, 传得到处都是的, 说他有偷病的谣言。
崇明的人, 竟如此嘴碎!
这怕是比京城的谣言传得还快, 常怀安恨恨咬牙,别让他知道编造出这些东西的人是谁!
刚到翰林院门口的燕晨打了个喷嚏。
殿试结束后,要给新一批的进士们赐官,原来的官员们自然要面临升降调动。
中下层官员结构面临重组,上层大佬纵观棋局,有的惊慌,有的愤懑,还有的乐得每天都能多吃一碗饭。
这些暂时都与燕晨无关。
御赐的状元府很大,府中人手不多。
回京之后,燕晨指挥着下人,将府中各处陈设都摆弄得更符合自己的心意,又花了两天时间。
这日,便是去翰林院销假、正式入职。
翰林院,素有「储才之所」之称,相当于皇帝的秘书机构、智囊团。
燕晨是修撰,为从六品官。
整个翰林院最高级别的官员,也不过是正五品的掌院学士。
但这并不代表,翰林院的政治地位不高。
相反,翰林官的日常工作,与其他同级官员相比,和帝王、鸿儒、权要,都有更多的亲近机会,其内官员,甚至被人称为「储相」。
直白点来说,这里就像是一块踏板,人员流动大,每隔三年就要换一批新鲜血液,之前的人则升官的升官,调岗的调岗。
修撰,往往负责掌修国史,火给皇帝进讲经史,草拟文稿等等工作。
其余工作视当时翰林院地位、皇帝旨令增减。
到了翰林院,燕晨先去找掌院柳禾,柳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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