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的师弟?迟秋意问。
对,百花谷的现任谷主,裘羽。
可那天的刺客并不是冲着我来的,他们的真正目的是当今圣上!迟秋意惊道,你师弟可是和朝廷中人有来往?
确实。林非沉重道,他与不少朝廷中人来往密切。
都有谁?迟秋意忙问。
这我实在是不清楚,在我还是谷主的时候,他便私下结交朝廷中人了。我离开百花谷后,只会愈发肆无忌惮。
我们必须尽快回去,圣上现在很危险!迟秋意紧张道。
温峥的表情也凝重起来,却不是为了那糊涂圣上的安危。
而是迟秋意的识人不清。
容岩根本就不是一个值得他效忠的君主。
他又该怎么告诉单纯的迟秋意呢。
可是迟公子您的毒林非犹豫道。
毒?迟秋意疑惑道,我已经彻底好了,恩公!
谨慎起见,还是容我为你熬两副药服下吧。林非很怕那味缺少的药再惹出什么乱子。尽管听昨晚的动静,似乎再热的毒都能被压下了。可林非是一个谨慎的医生,依然坚持要迟秋意吃完两副药。
迟秋意不好忤逆恩公,只能答应下来。又缠着林非撒娇,非要他和自己一起回庆阳去不可。
林非自然不肯,可与迟秋意相处的越久,便越是喜欢这小公子的个性。心软承诺道,日后若迟秋意有何需要,无论多远,自己一定会赶到。
迟秋意这才肯罢休。
一旁的温峥脸已经黑成了煤炭色。奈何林非是与他们两人都有恩情的救命恩人。天大的火气也不能同恩人发作。温峥只能在胸中郁结着一口气,泄愤般往灶台里添满了柴火。
浓烟溢出,温峥被呛得咳嗽起来。林非听到,出门来问,要不要紧。
温峥没有回答,迟秋意凉声道,你不用管他,整日就知道黑着个脸,好像谁欠了他一般。说罢,拉着林非进屋去了。
温峥看着他们的背影,柴火噼啪燃烧起来,骤然升高的温度让他酸涩愁苦的心仿佛也扭曲起来。
清晨,太阳尚未升起,庆阳城已经一片喧嚷。今日圣上与太后将出宫至城北的永太寺奉香祈福。
早起的贩夫走卒和走街串巷的摊贩们赶了这个好日子,挂出各种祈福、许愿的小物,竟很快售卖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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