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明天说
不,不知道埃尔什么时候行动,还是现在说吧。
然而打开门,埃尔却没有守在门口。
等将苏蕉送回休息室。
埃尔插着兜,神态散漫,与之前的态度大相径庭。
他不紧不慢的按下电梯,回到了地下室,他倚靠着电梯门,随手打了个响指。
地下室满地的残骸慢慢聚拢起来,那些从智脑里蔓延的触手使它缓慢聚合成一个人的样子,又在下一刻,伴随着一股刺啦刺耳的电光,又散成了满地的残骸。
如果苏蕉在这里,必然能认出来,那聚拢的,不成人形的东西,正是柳涵一。
它一遍一遍的重复着这个过程,仿佛垂死挣扎。
看起来真痛苦啊。
埃尔蹲下来,真可怜。
他这样说着可怜,面上却没有一点怜悯的模样,反而像个赢了糖果的孩子。
他一点也不牵挂你呢,费尽心机来地下室,只是为了药水,跟你没有一点关系。
【他是因为我,才来这个世界的】这种话,听起来真是荒谬
羊角机械人眼瞳的蓝光变暗,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阴郁诡秘起来。
他重复说:不是的。
他会来到这里,是因为我。
他信任我,请求我,依赖我
这些,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地上的残骸在努力挣扎,但是却毫无用处,电光麻痹了他的身体,却不能麻痹他的愤怒。
但他忽然不动了,像是放弃了一样。
埃尔踢了一脚,语气冷冰冰:废物。
地下的残骸没有反应了,埃尔大抵觉得这样的独角戏没什么意思,无趣的起身,把残骸踢到后面,一回头,却对上了气喘吁吁的苏蕉。
埃尔眼睛倏然睁大,心中一跳,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却没想到刚好踩到了那个被他踢开的残骸上,脚一滑,咣啷一声,整个摔到了一只僵硬的机械腿上看起来就向跟苏蕉五体投地一样。
苏蕉:?
虽然被吻了是很过分,但倒也不用这样五体投地的道歉吧。
苏蕉很疑惑埃尔为什么不守在门口,却去了地下室。
埃尔给他的解释也很合理,是为了消除他们曾经去过的痕迹。
但还好,比较顺利的是,埃尔答应了苏蕉的要求,行动的日子定的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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