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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祂有些遗憾似的,轻轻说:跑掉了。

只是说这几个字,苏蕉就感觉自己几乎耗尽了神性,一种幽冷的感觉笼罩了他的灵魂,让他的手指和身体都在发抖。

祂似乎察觉了他的不适,茶褐色的眼睛慢慢眨了眨。

下一刻,苏蕉怀里被塞了一只兔子玩偶。

兔子玩偶有着温暖的绒毛,猩红而诡异的眼睛。

它的温暖隔着校服,透过皮肤,仿佛直直的渗透了冰冷的灵魂。

苏蕉:

苏蕉怔怔的抬头,未曾看清宴怜的表情,就被笼进了一个有力的怀抱里。

宴怜的校服下是薄薄的衬衫,苏蕉能感到衬衫下薄而有力的肌肉,以及纵横交错。凹凸不平的伤疤。

那伤疤似乎是滚烫的,熨帖着他的皮肤,让苏蕉一瞬感到茫然和温暖。

很冷吗?祂贴近他。很温柔的问,这样还冷吗?

苏蕉想要挣扎,却被牢牢的固定住了,他的力气太大了,跟本无法挣扎。

嘘不要动。祂嗅了嗅他的脖子,叹息说:对不起。

祂的手按住他的后脑,唇擦过他的敏,感的耳垂:没关系,我可以让你热起来。

苏蕉又闻到了血腥味,不像是画室里浅薄的味道,是很浓郁的味道,像是有人被割掉了脑袋,血液大片大片的流淌出来的味道他甚至觉得自己在拥抱一团凝固的,滚烫的血。

但是在这样强硬的拥抱下,苏蕉却感觉到,那因为消磨了神性而变得冰冷的灵魂,似乎又有了人性的温度。

就像跌进了冰河,又被打捞出来,在他浑身冰冷到要死去的时候,给裹上了一层温暖的棉被。

我很喜欢你。祂说:不

祂似乎在斟酌着词汇,有些温柔的说:应该说,我爱你。

苏蕉简直怀疑眼前这个「天灾」是疯了。

祂说,我在瘟疫和战争的历史里,与绝望和毁灭一起沉眠了很多年。

他低头,想吻苏蕉的唇。

苏蕉猛然推开了祂,祂扑了个空,他却也不介意,弯唇笑得很动人。

苏蕉把怀里的兔子扔给他,然而那兔子却紧紧抱着他的胳膊不撒手,两只长耳朵甩来甩去。

苏蕉:!?

什么鬼东西!

它和我一样喜欢你。祂柔和的说,舍不得放过你。

苏蕉冷静了一下,放弃和兔子纠缠,他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