蕉蕉看着很柔软,很好说话。
但对于伤害过他的人,却会心硬如铁,谁都不会例外。
宴怜并不是正常人,他才不会在乎苏蕉爱不爱他,他只想要苏蕉的陪伴。
至于爱与被爱,他不理解,也不重要。
哪怕苏蕉心里恨不得杀死他,对宴怜而言也无关痛痒。
但宴无咎跟他不一样。
宴无咎想要神明的爱,他对神的虔诚,不止宴怜知道。
就算宴无咎从他手里夺走了苏蕉,还把他困在这里,但宴无咎伤害苏蕉的前提摆在这里,注定他不会再得到苏蕉的爱,注定他只会被深爱的神抛下吗,不予垂怜。
真是可怜又可笑啊!!
宴无咎被他笑的几乎红了眼尾,酒精在血液流淌,勃发的怒意在胸腔膨胀,他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你是他的供奉者
宴怜被掐的几乎喘不过气,他眼尾发红,语调却依然缓和温柔:供奉者啊,是啊,哈哈哈。
宴怜一时间就想起了那一天。
明明吃了那么多药,快忘记那么多事情,可是
还是很清晰。
昏暗的灯光,他嗓音里呛着血,嘴角却带着笑,弯弯的,高兴的,见到他的第一眼
宴怜怜悯的望着宴无咎:他就问我,愿不愿意供奉他
回应他的,是宴无咎狠狠的一拳,把宴怜的脸打得几乎偏过去,漂亮的脸浮起刺目的红肿。
这是宴无咎第一次打他。
宴怜用舌头顶顶腮,笑得更加放肆,眼神也更怜悯,看宴无咎仿佛在看什么可怜人。
好疼啊。
可是么关系,我会原谅哥哥的,毕竟
哥哥真是太可怜啦。
妈妈从来都不爱你,把你救出囹圄的神明,也要抛弃你。
明明是喜欢什么就一定会拿到的人啊,可惜这些东西
宴怜笑着,漂亮的眼睛直勾勾的,冷冰冰的:哥哥永远都拿不到。
哥哥明明处处都是赢家,但一涉及爱,怎么就这样失败。
住口!!
宴无咎嫉妒的都快疯了,他闭了闭眼,压制住作祟的酒精,有力的大手摁着铁床架,几乎把床架捏到了变形。
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是,没错。
你是供奉者,又怎么样。
不一样什么都做不到。宴无咎说:我得不到我想要的,你也跟我没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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