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恩斯走着走着突然冒出来一句。
舟,你的婚期定在什么时候啊?
月底。
那就提前祝新婚快乐了!
伯恩斯说这话的时候没有看孟亦舟,他的目光眺望着不远处,而他看着的方向,孟亦舟也顺着看了一眼。
那边正是几个雄子在认真记一些部位,大概是在记伯恩斯之前教他们的雌虫身上薄弱处的位置。
他们也没多少,零零星星的三四个,从孟亦舟的角度和高度来看,他们一个个都特别小,但是他们紧紧的挨在一起。
雌虫是很强,比他们都要强,但即便如此他们也绝对会有薄弱的地方,只要记住这些地方,在情况危急的时候,在合适的位置施以合适的力道,说不定就有一点机会可以以弱胜强。
以上是孟亦舟听伯恩斯对那些雄虫们说的话,他在最后又强调,不管怎么样首先保证自己的安全。
哪怕真的有谁会不喜欢伯恩斯,但也不会太讨厌他,因为没有谁会讨厌一个认认真真的一心想做事的实干家,更何况他做的还是一件希望极度渺茫的事情。
所以孟亦舟不仅并不讨厌伯恩斯,甚至稍微有点同情他,哦不对,不是同情,同情这个词太不当了,应该是敬佩,他真的很敬佩他能做到这个地步。
虫族有一个理事会,每十年会有一次机会,按照惯例他们会扩充一名新的理事代表,再从原有的理事代表里开除一位过去十年口碑最差的。
伯恩斯连续四次都提交的申请,但一次也没有成功,在听到他说已经在准备三年后的第五次的时候,孟亦舟有点不知道怎么说了。
如果是他自己的话,他肯定做不到这样锲而不舍。他只会在第一次尝试失败后,迅速的缩回自己的壳里,受到一点伤害就不会再度去重蹈覆辙,他只会待在自己的安全区内。
可伯恩斯则会继续,哪怕遍体鳞伤。
不会觉得辛苦吗?或者累吗。
我说不会的话,你就会信吗?
伯恩斯的眼里没有一点波动,他语气极为平静的说。会有很挫败的时候,觉得自己在做无用功,但是
我这么做都是为了雄虫以后的未来。
那会儿正好一阵风吹过,大概是风中沙砾吹进了伯恩斯的眼睛,他抬手揉了揉眼睛,等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眼里已有隐约发红的红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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