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凉,衣服一上身,他就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明明很薄的布料,他穿着却猛然觉得肩上一沉。
穿好衣服回来,推开门宁星阮就见房间里灯已经关上,仅有两根蜡烛点在墙角处。
烛光摇曳,房间里气氛有些诡异。
宁星阮心里忐忑,小声朝背对着门的道长叫了一声:道长?
道长转过身来看着他,眉眼含笑,走过来拉住他的手腕,将人拉到房间正中的位置,让他坐下。
宁星阮听话地坐在地上,扯扯身上的衣服,有些不自在道:这衣服看着好像婚服啊。
说完他有些尴尬地笑两声。
道长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从袖子里另拿出一盒朱砂,还有一只细笔,并指成剑剪了宁星阮一束头发,然后混在毫毛中。
他蹲下,手轻轻推了一下宁星阮的肩膀,宁星阮便朝后倒了下去。
一躺在地上,冷意就透过薄薄的布料钻进他的皮肤里,他打了个寒颤,忍住没有出声。
地上越来越冷,宁星阮觉得自己好像躺在了千年寒冰上,他身体慢慢开始发抖,牙齿止不住地打颤。扭头看了一眼背对着他不知道在做什么的道长,宁星阮忍不住小声叫了一声:冷
道长回过头来,俯身将手搭在他的额头,眼神带着怜意:撑住,很快就好了。
宁星阮微微动了一下头表示自己还可以撑得住,然而他的意识却随着体温的流失慢慢变得沉重起来。
迷糊中,他似乎看到自己呼出的气息都在空中变成了白色,道长转过身来,宁星阮撑着朝他露出一个笑意,然后便感觉到一只手落在自己胸前,他吃力地低头看去,就见道长修长的手指,正搭在他锁骨处的衣扣上,灵巧地解开了扣子。
有些不明白,他困惑地看向道长,却看到一条黑色的纹路弯弯曲曲,在道长额头的皮肤上浮现出来。
张了张嘴,他却没有力气问出自己的疑问,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条纹路从道长额头慢慢朝下蔓延,越过眉间,至嘴角,最后没入他的衣领中。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道长此时看起来,更像是一个邪道。
他不会是像电视剧里演的一样,要用自己练什么邪功吧?
不过害怕归害怕,虽然脑子里浮现出这样的念头,他内心深处仍然无理由地信任着眼前这个人不会害他。
他更害怕的是道长为了救他,自己出了什么问题。
意识越来越疲惫,宁星阮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下,直到胸口处一凉,他才又睁开眼努力朝下面看去。
苍白的指尖点在他胸口,轻轻一按,就按出一个红印,他听见一声叹息,然后那只手又落在了一个衣扣上,继续解扣子,直到衣襟上的口子全部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