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再看,大概只不过是一场游戏罢了。
幸好啊,幸好,被蒙蔽这么久,他终于醒了。
如今那邪物法术失灵,是不是意味着,他真的被压在了那祠堂下面?
这么想着,宁星阮心中五味杂陈,但最终只剩下庆幸。
他终于摆脱了那邪物的控制了吧?
抱着被子,心里有些空落落的,宁星阮觉得,这大概是劫后余生,刚从噩梦里走出来的无所适从。
正沉浸在自己思绪中,他忽然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胳膊上轻轻搭了一只手,宁星阮顺着力度躺平,便见叔叔满脸担忧地看着他:怎么样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恍然回神,宁星阮这才从思绪中出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病床上,这里是医院。
接着宁平阳被推到一边,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上前来简单检查了一下,道:没什么大碍,醒了等会儿吃点东西,好好休息就行。
说完又匆匆离开了。
宁平阳松了口气:没什么事就好,看到你被那几个小年轻一路背下山,我都要被吓死了!
啊!昏迷前的记忆回笼,宁星阮才想起来,他逃出来后遇到了几个青年,是他们的队长把自己背下来的。
想到这里,他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病服,心脏骤然发紧,看向宁平阳的眼神带着惶恐和羞耻。
衣服被换了,那、那他身上的痕迹,被人看到了?
在那种地方被找到,带着一身明眼人一看便知的伤
巨大的耻辱感让他脸色瞬间涨红,他死死咬着嘴唇,眼眶里隐隐泛出了泪光。
怎么了星阮?难受吗?我、我这就去喊一声!宁平阳见他这样,慌忙起身道。
宁星阮赶紧拉住他,声音沙哑道:叔,我没事。
病号服滑落,他看到了自己白皙的腕子,上面没有任何痕迹,轻轻拉了拉袖子,然后悄悄拉开被子,从敞开的领口往里看。
没有,什么都没有。身上也一切如常,并不像上次那样酸痛。
紧绷的心弦松开,他枕着枕头闭上了眼,像条离水窒息后又被扔进水里的鱼一样,大口呼吸着空气。骤悲骤喜的情绪起落让他有些无力,只能任由宁平阳在一旁数落。
总之,等好了后咱就直接走,不回村里了真是有点邪门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宁平阳耸着肩膀抖了一下。
宁星阮自然也是这么想的,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去了。
有人敲响病房门,宁平阳走过去,开门迎进来两个人。
星阮,这就是背你下山的小哥,快谢谢人家。他转身朝宁星阮热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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