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星阮不懂,但本能地觉得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有些抗拒地低着头,主仆契?主宠契?还是他不了解的更邪门的契约?
什么都不知道就结契,他岂不是白白把自己卖了?
不要怕,我不会害你,结契这件事,于你我百利而无一害,你若不放心,大可看过之后再考虑。男人摸摸他的脸,我不会勉强你。
宁星阮小声道:你会用障眼法。
男人轻笑一声:我若用障眼法,有无数种方式让你签下契约。
宁星阮听了这话,沉默了。
好像也是。
他稍稍抬眼看向男人,便见他眉眼温柔地看着自己,和之前的虞先生别无二样。心里生出了些许异样的感觉,他赶紧垂眸,胡乱应道:我、我想想。
好,你慢慢想,昨夜就没睡好,再躺一会儿吧。
躺下后,宁星阮背靠着墙,又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只有这样小小的空间才能让他有些许安全感。
缩在被子里,从刚刚过于极端的情绪中出来,宁星阮试图冷静下来,理顺思绪。
如果梦里的事情是真的,那他至少能确定,这人好像是真的没有要立即害死他的想法,不然,一个五岁的小孩应该更好控制。
毕竟随便恐吓一下,就会毫不犹豫应下那种话。
宁星阮知道自己还是受到了梦的影响,对他的恐惧减少了许多。
思来想去,他好像除了答应男人的条件,别无选择。虽然说了不会勉强他,但不结契就不让下山,他又能怎么样呢。
而且除了那种事情,他好像真的没有伤害过自己。
乱七八糟的画面完全不受控制地冒出来,宁星阮有些烦恼地咬着手背,他提醒自己,不能多想,他只想好好活着。
最终他还是决定,要看看所谓的契约究竟是什么。
只看看,看完再说。
男人再进来时,宁星阮从被子里钻出来,视线落在他衣袍上,说了自己的决定。
然后他便被抱起来,穿好鞋,男人拉着他走到衣柜前。
宁星阮想起做过的梦,心里有些紧张。
衣柜门拉开,他看到了挂在柜子里的两件衣服。
一模一样的大红色,金线绣着繁复的花纹,两间衣服一件稍大,另一件则小了一圈。它们紧紧挨在一起,占据了整个柜子。
不是梦里那件残破的衣服,是祭祀那天,他们两人穿在身上的,那两件崭新的红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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