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三娘虽然是一个不像道士的道士,但她的水平恐怕比那些吃朝廷俸禄的钦天监高得多,莫三娘告诉许温,这是最后一场雨,这一场雨过去之后,后续的天气都会恢复正常了。
所以最开始的计划终于该启动。
外面的雨又大了几分,一个士兵冲进来,说:“禀报都尉,合山村的祠堂塌了,避雨棚也吹倒了好几个,现在那帮百姓都很混乱。”
许温立即取下旁边的蓑衣,罩住华贵的衣袍,跟着士兵一起跑出去。
越河堤坝上,一身明黄衣袍躲在蓑衣下晃晃悠悠地走上河堤,这处河堤有人来报非常危险,水已经涨过危险线,堤坝上甚至开裂了几条缝,现在徭工和士兵正扛着沙袋补。
而在这处堤坝不远,就是肃州最大的城市,要是把这座城市冲了,肃州也不用话了。
于是就算是太女,都不得不爬上了河堤。
太女和四皇女的竞争已经白热化,这场肃州大雨就是一个舞台,从京城到肃州,无数的双眼睛盯着,就看到底太女才是真正的储君之才,还是四皇女有本事后来居上。
看到太女的身影,还有太女身边之人的喊话,已经颇有些悲观的徭攻和小吏又爆发出力量,大喊着“太女来了,我们一定能战胜大雨!”
唯有已经被雨水浇成落汤鸡的四皇女眼睛通红,在封建帝国的时代,太女和普通皇女在百姓心目中的分量是不一样的,正如君是君,臣是臣,不管她付出再多,太女一来,百姓的眼睛便只能看到太女。
因为在百姓眼中,不管什么皇女,都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皇家,而皇家,她们只记得太女。
卫承敏愤怒地走到太女面前,质问道:“太女殿下,你来干什么?”
太女:“河堤恐毁,之下便是越阳城,孤怎可不来?”
卫承敏咬牙切齿,“几日前,越阳城乱,臣妹何时去扰过太女殿下的道?”
太女装作听不懂,“河堤之事乃重中之重,孤放心不下,何况我们姐妹都在,更能保住河堤不溃。”
整个越河河堤边的徭工官吏士兵都看着太女和四皇女吵架,司薇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走到两人面前说:“雨势渐大,请两位殿下到安全处,不可以身涉险。”
两位千金之躯的皇女这才从河堤两边缓缓下去,然而就在卫承敏准备走下去的时候,从她旁边穿过的,看着,之沙袋,挑着箩筐的徭工其中一个却突然身子一斜,正好撞在卫承雅身上,千钧一发之间,谁都没有拦住,卫承雅就这样在河堤上被撞进汹涌的越河里。
“四殿下!”
“四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