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红霞只好道:“其实也没什么,咱们的梳绒机这不是也起来了,我听说现在安装梳绒机搞起来就能挣钱,我们加把劲,肯定能比沈烈更有钱。”
林荣棠便点了点头:“对了,今天我去陵城,孟雷东和我谈了一件事,这件事事关重大,我只和你说说,你别往外提。”
孙红霞见林荣棠一脸严肃,心里一凛,忙问:“什么事?”
林荣棠眯起眼睛,轻声道:“沈烈得罪了孟家,让孟家没面子,孟雷东当然不会让他好受,现在沈烈的货是卖给首都绒毯厂,孟雷东那里已经找好了首都绒毯厂的关系,前几天,和人家吃了一顿饭,谈成了一桩大买卖。”
他的语气轻柔,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危险,这让孙红霞身体都紧绷起来,心里更是泛起了期待。
林荣棠笑着说:“他和首都绒毯厂谈的这个买卖,就是关于首都绒毯厂短毛绒采购的,价格比沈烈的低一些,一口气签了一年的供货协议。”
一年?
孙红霞疑惑,不明白这是啥意思。
林荣棠笑叹了口气:“你不懂是吧?那我给你解释,意思是说,首都绒毯厂接下来的一年内,将优先采购孟家的短毛羊绒,不会去采购别家的,再说的大白话一点,一年的时间里,我们的短毛绒,可以随便生产,随便卖给首都绒毯厂,别家的和我们一样价格,人家首都绒毯厂不要他们的,只要我们的,因为我们订下了这个协议了。”
“这次沈烈进的那一批羊毛,我们事先已经看好了,他那个量有点大了,如果首都绒毯厂不要,他另外找销路估计难,羊绒卖不出去,几万块钱积压在那里,你说谁能受得了?孟雷东那里还说,沈烈买的十台梳棉机,其实是赊账,还欠了人家一万二,这都得是有账期的,回头人家找他要账,他没钱,你说他还能像今天这么得意吗?为了尽快还债,他只能降价卖,他必须得赔死!”
说着这话的时候,林荣棠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柔的狠毒。
孙红霞眼睛瞬间亮了,她明白了。
“那我们只要拼命地梳绒,到时候卖给绒毯厂,他们肯定要,我们哗啦啦挣钱,可是沈烈他们的货要想卖给绒毯厂,就得排我们后面?”
林荣棠笑着说:“是,同样的价格,要我们的,不要他们的,除非收了我们的后,他们还想再多要,才会要沈烈他们的,这首都绒毯厂主要是用长绒,短绒也就是掺里头,比例不会高,一年能要多少?有了我们在,足以把他家给挤出去!”
孙红霞想了想:“这么搞,会不会招恨,把别人也都给挤了?”
林荣棠:“彭天铭还有别的梳绒户,梳的绒现在都比沈烈的长,质量比他好,目前小散梳绒户也有跟沈烈风梳这种短绒的,但并不多,所以基本没什么大影响。”
孙红霞:“那我们多干,使劲地多干,让人家只买我们的,我们把他家挤垮!”
林荣棠:“是,必须得拼命地干,孟雷东那里召集了人手,让他工厂里日夜加班,必须马上梳绒,他还答应了,再给我一台梳绒机,三台梳绒机一起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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