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修勾了勾唇,道:若他当真中了状元,做了宰相,你还有活路么?
若他不能高中呢?
他的同窗好友,今日见他受辱,他日会饶过你吗?
此言一出,那老板登即便瘫在了原地,朝着姚遇安痛哭流涕道:公子,我这也是气昏了头,我
姚遇安看着他,又看向谢景修,道:今日多谢阁下。
谢景修浅浅一笑,道:举手之劳而已。
他言罢,便摆了摆手,与颜凝一道走了出去。
姚遇安却目不转睛的看着谢景修的背影,半晌,他站直了身子,朝着谢景修的背影作了揖。
别了姚遇安,颜凝便让孟昶和颜予潭先回去,自己则和谢景修一道,缓缓朝着街市上走去。
颜凝方才看见的车驾仍旧停在那里,她凝眸看去,只见那车驾中的男子不知何时已离开了。
她转头正要离开,忽被一人拦住了去路,把她吓了一跳。
待她看清眼前人,又不由得气极反笑,道:世子,这么宽的路都不够你走吗?
听着她的阴阳怪气,谢以安只觉得心里一梗。
你与我退亲,便是为了他?他故意把最后一字拖得很重,看样子是气得不轻。
颜凝先是一愣,还没明白他这个他指谁,随即又琢磨出一点不与寻常的酸味?
啧啧,世子,你今日出来是吃了醋吗?怎么一股子酸味?
谢以安紧了紧拳头,摆出一副轻蔑模样,淡淡道:别把自己看得太高。
我也没想把自己看得多高,只是世子这般气势汹汹来兴师问罪,很难不让我多想。你既不是吃醋,那管我的私事做什么?我可没吃世子你家的大米!
颜凝说完,绕过他便走。
谢以安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眼里像是淬了冰,道:颜凝,你好得很
颜凝皱眉,想要甩开他,可力气到底小了些,只得硬声道:谢以安,你放手!你弄疼我了。
谢以安没有放手,倒是另一道声音插入:世子当街为难一女子,真不怕被人传出去吗?
谢以安猛地回过头来,见是谢景修,心中只觉更气,但碍于面子,还是心有不甘的松了手。毕竟这周围还有路过的百姓,被旁人看见只怕不好。
谢以安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有点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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