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谁妄图逼迫你,或者强制你去做什么,那么,我会收拾他。”
“……”
谢花梅微微睁大了眼睛。
半晌,她再次望向窗外,轻哼了一声。
“自大狂。”
“什么,难道不觉得我刚才那番话很帅吗?”
“不觉得。”
走道上,脸色青白枯瘦的列车员朝这边走来。
“请出示一下……您的车票……”
谢花梅:“你口袋里有两张车票,颜色浅的那张是我伪造的。待会儿检票时用假的那张。”
“诶?要是用了真的车票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列车是下弦一在控制吧,它的血鬼术是什么来着……可恶,下弦的事她不关心啊。
谢花梅绞尽脑汁回想了一下,“好像是会做梦。”
五条悟更来劲了:“会做什么梦,美梦还是噩梦?”
大猫跃跃欲试,满脸写着“我想体验一下”。
“不知道。你想试的话随便。”
反正五条悟的精神力很强,这种程度的血鬼术也奈何不了他。
谢花梅:“但要是出事了我可不会来救你。”
“那种事不可能会发生的啦。”
得到许可的家伙兴致更高,甚至检票时还在跟列车员搭话,“你脸色很不好,熬夜肾虚的话要多补补哦。”
列车员:“…………”
-
-
睁开眼那刻,五条悟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在梦里。
时间似乎是清晨。天刚蒙蒙亮,刚好能视物,又带着几分模糊暧昧的昏暗。
房间宽敞明亮,旁边几乎整面墙都是落地窗,阳台外是一望无际的蔚蓝大海。落地窗开了一掌宽的缝,清爽中带点咸味的海风吹进来,白色的纱幔轻轻舞动。
……是海边的房间。
五条悟动了动手指,身下是柔软的床铺的触感。
……这床是不是太乱了,床单被单上全是凌乱的褶皱。
身体是他的,又好像不是他的。他能感觉到这具身体更强,无论是对咒力还是术式的控制都更上一层楼,然而此刻更明显的感受是一种……他不太熟悉的惬意和舒适。
还有一种心满意足的愉快情绪,从心脏开始,温吞吞地在身体各处流淌着。
就像一只餍足的猫正在闭着眼睛晒太阳,懒洋洋的,不太想动。
……明明是最强,却放任身体一时沉浸在酥酥麻麻的暖意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