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胡乱的把鞋蹬掉丢在门外,充耳未闻的甩开纱门,走近书桌,伸手拉开抽屉,一阵发狂的乱抄。
我抄出信封,把写给他的那封信抽了出来、打开,狠狠地撕扯,撕的粉碎。
刚才的那一幕像放电影般的在我眼前不断的重演,他俩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活生生的刻在我的眼前,挥之不去。
慕然,你就是个傻子!
我妈端了一碗煮好的面条进来,“饭没有了,我煮了点面,你吃吧。”
“嗯。”我慌乱的用书盖住了撕碎的那堆纸屑。低着头假装看书。
“就买了一双鞋子啊?”我妈扫了眼地上。
“嗯。”我不敢抬头和她对视。
“是不是买衣服钱不够?”
“不是,没看到合适的。”我从口袋里拿出剩下的那一张100的,递给她,“这是没用完的。”
“你留着吧,有空再去买件衣服。”
“不用了,我衣服够了,暂时不想再买了。”我把100块塞给了我妈。
“那,你吃面吧,我先去洗脸、洗脚了。”
“嗯。”
我妈拉开纱门,身体出去一半,我叫住她,猛然的说了一句,“妈,我会考取大学的。”
我妈怔住了,“我知道。”
我开始疯狂学习,连大年初一都没有放过。
寒假结束,高三下学期刚刚开始,而我已然像是在战场上厮杀完一轮又一轮,杀得红了眼的战士。我端着冲锋枪日以继夜的扫杀着这五门学科。我不再把上厕所当成课间的娱乐休闲项目,所有的课间都是在做题、请教老师、做题。我不再在放学后流连于各种小食摊,争分夺秒的赶回家背书、做题、背书、做题。我不再有周六、周日的假日,从早上醒来的那刻开始便学习至夜晚。
我的同桌、前后桌再没有人敢在上课时分找我说话。章鸥、王薇娅再也没有人敢找我去逛街玩耍。每个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妈轻手轻脚的端着牛奶和面包放在我的桌上,掉头就走,大气不敢喘一口。有时候偶尔小心翼翼的说上一句:“不早了,要不今晚早点睡?”就被我一记杀人的眼神堵回。
杀红眼了的人谁看了都怕。
苏蕊和陆西洲也get到了,所以就很少中午来爷爷家吃饭了,我有段时间没有见过她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