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般人。”
蒲一程“噗嗤”笑了出来,“你是(二)班人是吧?”
好笑吗?
不过你终于笑了。
我定定地看着他,一动不动。
“咳,咳。。。”蒲一程好像突然意识到现在这一刻笑起来应该、仿佛、好像是不太好,于是正了色,“那个,请问他是怎么把你气成这样的?”
“他冤枉我。”
“他怎么冤枉你?”
“他自己老婆今天上课迟到,他跑到我们班来发疯!一个个的检查物理课本的预习情况,我明明昨晚预习了,他非要说我没预习!还砸我的书,让我罚站!”
“你又罚站了?”
“什么叫又罚站了?”我直面蒲一程,脑子里却忍不住的回想起上一次被度老太揪起来的情景。
难道?那一次,他,他也看到了?
一股热量袭来,我浑身被烫得一个激灵。
蒲一程强忍着笑意,看得出来他憋得应该离痄腮不远了。
“那个,你应该不止一次罚过站吧。”
“你——”我被噎的好像喉咙里被人塞了个烫手大山芋。我故作赌气撒娇状的欲往前冲走。
“欸——”他一把勾住我胳膊,阻止了我,“不说了,这下真不说了。”
我用眼神凝视了他三秒,才一副放过了他的表情。
是的,只要他给我一丝喜色,我就能膨胀。
“今天课堂底下有几个男生非要说些触怒他的话,结果他们没被抓到,这个人却倒是把气都撒到了我的身上。一个男老师,居然对女学生这么狠,这么不给面子!”我愤愤然,上午受屈辱的场景又一次浮现在我眼前。
“是啊,一点怜香惜玉之心都没有,就算要罚也是罚那些触怒他的男生嘛。”此话音刚落,蒲一程立马奉上一张等待肯定和表扬的脸。
嗯,我确实听完之后好像没有刚才那么生气了。
看我的脸色渐渐转晴,蒲一程握起刚刚我被他勾住的那只胳膊。他将我卷到前臂半处的袖子又轻轻地往下撸了一点,再将我手臂举高到他的视线里。他盯着我前手臂外部中间的位置,细细的打量一个圆圆的、已经过相当长的时光淡化成几乎看不清楚的白色的疤。
当我意识到蒲一程发现了我的这一缺点时,我迅速的把手臂抽了回来,拉低了袖子。
我本来已经晴朗的心情又瞬间黯淡下来。我不愿意他看到我身上的任何一个缺点,哪怕再细微的也不愿意。我希望尽可能的让呈现在他面前的自己减少一些、再少一些缺点。他那样完美,我已与他差距这么远,不能再远了,一点也不能了。
“我记得你小腿上也有这样的疤。”他注视着我。
“嗯。”我低头,含糊不清的想要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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