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章鸥突然中了邪,把这首几年前发行的老歌反反复复的唱。虽然中间的歌词我没有记得太清,但副歌中接近尾声的一句歌词却让我记得一清二楚,时而也忍不住的哼唱两句。
“我想念你的吻,和手指淡淡烟草味道。”我觉得我特别喜欢这句歌词。
所谓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我的念念有词,也带来了回响。
虽然我和他还没有吻过,甚至还没有牵手过,但是我异于常人的五官灵敏度让我在最近他的身上嗅到了淡淡烟草的味道。
在我妈家里,我外号“狗鼻子”。我拥有非常敏锐的嗅觉。据我妈讲我很小的时候有一次感冒鼻子不通,呼啦呼啦的,我妈听着觉得难受,就自己去药房买了一支“滴鼻净”给我滴。当时她还暗暗的担心会不会滴了对我产生不良的影响,谁知道从那以后我的鼻子变得异常灵敏,方圆几里的味道我都能辩得个一清二楚。除了鼻子,我五官中的眼睛、耳朵的敏感度也远超常人。这使得苏蕊经常为此挖苦我,说我若生在抗战年代就应该被抓去做特工,报效祖国。
他抽烟吗?
我暗暗思考这个问题。
高中时代,很多男生渐渐开始抽烟,因为他们觉得这是一件特别帅的事情。但是我从没有见他在我面前抽过烟,只是最近才开始闻到了一些味道。
我突然有想买个打火机送给他的冲动。
自从他送了我一个红色的玛瑙手镯之后,我就一直想给他回礼。但是具体送什么给他,我却一直都没有想好。据说打火机是恋人之间才可以赠送的信物,那么如果他真的抽烟,我送给他打火机岂不是既实用又贴合了寓意?
我开始在与他上下学的接触期间仔仔细细的辨别着这股味道,烟草味道,没错了,他应该是最近开始抽烟了。虽然对于高中生来说抽烟并不是个值得赞颂的行为,但我却一点儿也不介意,反而想为他的抽烟行为提供更好的打火设备。
于是,我在“五一”劳动节的放假期间,一个人骑着自行车去了我们江塘市最出名的小商品批发市场找了苏蕊的爸带我去他认识的熟人家买打火机。要知道当时我爸也是在这个小商品市场里摆摊做生意的,我居然糊涂胆大至此!
第四十九章 送他的第一份礼物
“你买打火机送给哪个?”苏蕊的爸爸,也就是我的大姑夫相当淡定的问我。
“同学过生日,买来做礼物。”我随口胡诌。
“走,我带你到‘老蒋家’去买。”他放下手中正在穿串的珠子,跟隔壁摊位的老板打了声“帮忙照看一下”的招呼,便领着我往“老蒋家”进发了。
苏蕊的爸爸在江塘市小商品批发市场里做生意的时间比较长,所以跟市场里大部分摊位的老板们都比较熟。正好今天苏蕊的妈没来市场,店里面又没有请人,他只能委托隔壁摊位的邻居帮忙照看。我之所以找他带我去买打火机,一是因为我总不能找我爸带我去买;二是出自我对于“物尽其用、人尽其才”的“慧眼识珠”的责任感,充分的信任他,给予他施展个人才华的空间。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我相信他在“吃喝嫖赌”方面的能力和充分的经验。买个打火机,他应该是熟门熟路,不在话下。
想当年他娶苏蕊的妈妈,也就是我的大姑,就具有传奇般的黑道色彩。你完全可以想象成江塘市古惑仔的求娶之道。当年苏蕊的妈妈和他一样也是在道上混的,一个小太妹,一个小太保。苏蕊的妈妈多年来坚持号称自己当年是“临江区一枝花”,美艳动江塘。但不幸的是在我妈出现之后,她一路崩盘溃败,不仅在外貌上完输,在单打独斗方面,我妈曾以她引以为豪的独门绝学“反手甩手榴弹”将她打得个人仰马翻。自从败绩之后,她虽再也不敢单挑我妈,但却时常暗地里使坏,比如拿打毛线衣的棒针戳我,出其不意的拧我,言语上讽刺咒骂我等等,专门干些不入流的龌龊事。她还常常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她在年轻的时候勾搭上了苏蕊的爸爸,本来可能想着玩玩而已,谁知道最后“掉不了爪子”。她为了躲避苏蕊爸爸的死缠烂打,藏在爷爷家几天几夜不敢出门。苏蕊的爸爸以磅礴的气势喊来了几十个手持棍棒、砍刀的小混混们包围了爷爷家的楼下,导致邻居们提心吊胆,纷纷不敢下楼。面对楼下这一片壮观的景色,邻居们只能挨个上门祈求爷爷家做做好事,不要连累无辜。爷爷奶奶颜面丧尽,但是从作为一个家长的身份和责任来看,这对父母也是属于完全没有担当,居然就在此暴力逼迫下妥协的将这个慕家长女交了出去,以求自保。至此,这位上一辈的慕家长女就跟随着苏蕊的爸爸在自我放飞的道路上一路高歌猛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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