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管他怎么看呢?”
“啊呀,反正丢脸的不行了,不行了——”王薇娅懊恼的无以复加。
我细细的看王薇娅的脸,这种红,应该是红透到骨子里了,一时半会也是消退不掉了的。
我在心里祝福你。
王薇娅,希望你也赶快幸福起来吧。
我开始在每天中午的放学和下午的上学路上有了专属接载我的司机。以前我从没坐过男孩子的自行车后座,他是第一个。以后我也再没有坐过其他男孩子的自行车后座。
他是唯一的一个。
唯一:只有一个,独一无二。
这个词看上去多么绝对,范围多么狭窄。但是这个词能诞生,就是这个世上真的有它的存在。
从此。
每天中午的放学,我不必再去车棚拿车。他总是尽最大可能的早早的等待在绿色邮筒旁边。
每天下午的上学,每当我跑下爷爷家的楼梯,冲到小区大院门口的时候,他已然跨坐在车上,似乎等待多时。
他的自行车后座写了我的名字。
每天我都在全校女生艳羡的目光下行走,流言蜚语,指桑骂槐,我全然不顾,只要能跟他在一起,我自认为什么样的困难都能承受。
几天后的下午放学,我在车棚发现我自行车的后轮胎扁了,一丝气都没有。我蹲下身去检查,发现气门芯被人拔了,气不打一处来。
“不知道哪个神经病拔了我的气门芯?”我愤然的骂道。
“哪个这么有病啊?!”章鸥也帮着我生气。
“你最近得罪了谁啊?”王薇娅回忆着。
“我能得罪谁,整天就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哪有空去得罪别人?”
“现在有病的人多,先推出去吧,找个修自行车的重新装个气门芯吧。”
“。。。。。。”
我气鼓鼓的推着自行车和章鸥、王薇娅步出校门口。只要是没有在绿邮筒前看到蒲一程,章鸥和王薇娅都会陪着我一起等。
“要不我们先把车子推去修车档修,然后再回去绿邮筒前面等?”章鸥提议。
“那要是蒲一程没看到我怎么办?”
“那就让他在那里等你就是了。”
“他路过我教室门口看到人都走空了,我又不在绿邮筒附近,那他以为我回家了怎么办?”我不无担心,“你们就陪我在这里等一下嘛,等他来了,我让他陪我去修。”
“行行行,你怎么讲怎么行。”
章鸥和王薇娅跨坐上自行车上,我因为担心压坏已经瘪了的后轮胎,就只好站着和她们聊着聊不完的学校八卦和班级琐事。
“跟你讲,今早我到班上比较早,坐在教室后排吃炒面的时候,听到我们班方白云和另一个女的在前面说你坏话。”章鸥向我爆料。
“说我什么?”我警惕起来。
“我也没听清楚,反正听到你名字了,估计就是在谈论你和‘蒲公英’的事。”
--